既然戴老板有意让我来节制他,到时候我若是不敌他呢?”
毛仁凤在军统十来年,早已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怕刚才说将明楼视作亲弟弟,可心里依然是有防备的——明楼所说的,他岂能没有想到?
但他没说!
此刻明楼挑明,他才道:“这倒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戴春风看重你,你若是令他失望,有可能会启用我,也有可能会重新再找一人,这对你可不公平!”
“主任,”明楼强忍着仇恨:“从张安平来上海,我就被他一直压制,论能力、论心计、论布局,我皆不如他,明楼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若是没有主任为我出头,这仇怕是难报!”
“主任,您不用劝我,若我真的被戴老板启用,我会让他意识到想在军统节制张安平,非您莫属!”
毛仁凤无奈道:“何必呢?何必呢!”
明楼不语,但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立场。
毛仁凤心中感动到无以复加,他拍了拍明楼的手,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激荡。
春风啊春风,你想节制张安平,怕是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