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杂念驱除,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没做!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张安平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曾墨怡。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身旗袍的曾墨怡拎着食盒走入了办公室,看到张安平后,她笑着说:
“局本部的伙食吃够了吗?”
张安平笑着点头。
曾墨怡关门后,露出一抹异样的笑意:“刚才看到郑翊了。”
张安平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曾墨怡不理会丈夫的搞怪,笑吟吟的问:“故意的?”
郑翊碰到我是故意的?
还是说你是故意让我来送饭的?
张安平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确实是故意让曾墨怡来送饭的,可跟郑翊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送你上路的,是自己的同志。
脑海中浮现了老郑哀伤的声音,张安平那一抹无法抹去的软弱和后悔,在妻子含着酸意的询问中化为了虚无。
他说:“一起吃吧。”
“嗯。”
上海。
龙华机场。
一群军统特工正在肃然的等待之中。
“刚刚收到消息,南京那边天气不好,飞机需要绕行——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没事,我们继续候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架美制c47运输机出现在了机场的上空,随着飞机高度的下降,等候的特务们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运输机上的编号了。
222!
“是局座(老板)的座驾。”
“检查着装!准备迎接局座(老板)!”
重庆,局本部。
张安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度日如年。
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连看手腕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西行的越来越远了,张安平的心情反倒是恢复了正常。
下午三点半。
郑翊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张安平猛然睁大了眼睛。
但在郑翊进入办公室后,他恢复了正常,依然埋头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区座,上海电报。”
“什么事?”
“局座已安全抵沪。”
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