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个“毛哥”,双方热切的程度,好悬就要找关老爷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但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双方都默契的冷静下来,共饮了最后一杯酒后,郑耀先率先提出了告辞。
郑耀先离开后,明楼脸上的醉意消散,他皱眉说:
“主任,郑老七此人毕竟跟张安平曾经堪称手足兄弟,他真的信得过吗?”
毛仁凤幽幽道:
“信得过如何?信不过又如何?有些事,只要做了,郑老七他就没有回头路!”
“况且”
“这本就是戴老板的意志,他郑耀先只要想在军统呆下去,他就必须站在张安平的对立面!”
明楼微微颔首,再未发表意见。
毛仁凤则安抚道:“明楼,你要记得,不管是郑耀先也好,还是马汉三也罢,他们跟我,不过是利益之间的纠葛。”
“我跟他们,会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以后,也必然会因为利益而分道扬镳。”
“可你我不同,你我虽非亲兄弟,但亲兄弟又何曾比得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明楼脸上闪过一抹的激动:
“主任能有此言,明楼死而无憾!”
毛仁凤拍了拍明楼的肩膀,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二人并未同时离开此处,而是由明楼先行,而毛仁凤在明楼离开了好一阵后才通过后门秘密离开。
毕竟是张安平的头号心腹大患,毛仁凤虽然表现的不在意,但曾经被张安平一脚轻易踹进了深渊的他,又岂能不处处小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暗处有两双眼睛,正漠然的盯着他。
郑耀先、明楼!
郑耀先看着毛仁凤鬼鬼祟祟的上了不远处院子里的另一辆车后,笑着评价:
“老毛吃过一次亏后,挺谨慎的嘛!”
明楼不知为何,想起了张安平面对戴春风时候的谨慎,摇头笑道:
“他啊,差的太远了!”
毛仁凤的谨慎,给人的感觉是鬼鬼祟祟。
真正谨慎的人呢?
就如张安平,比方说他眼前有一块黄金,稍微一伸手就能将这一块黄金揣进兜里——可张安平怎么做?
理都不理!
如果非要将黄金搞到手呢?
他会站在离黄金很远的地方,然后进行各种布局,最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