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说过一次的内容,人再回忆时也不会说得一字不差,而方才鸣柳的说辞,却是真正的一字不差”
“只有一种情况会这样。”
“哪种情况?”
徐绮抬眼直视谭九鼎,掷地有声:“背诵,提前准备好了内容,死死背诵。”
闻言,谭九鼎挑起粗硬剑眉,流露了一丝意外,被徐绮抓住,追问:“怎么?那你觉察的不对劲是哪里?”
“你怎么知道本官有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
“别绕圈子了,”徐绮嫌他废话多,“你都写在脸上了。若非没有察觉,你也不会支开周家人和我单独说话。”
男人失笑。“呵,活这么多年,我倒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写在脸上的。好,是有不对劲那丫鬟的谎话也就诈一诈你们这些不谙武功又没混过江湖的老实人。”
“哈,那我倒要请‘经验丰富’的宪台大人不吝赐教了。”
谭九鼎的自负被徐绮怼了一句,也不恼,笑意不减,回答:“其一,她说的位置不对,后颈受创并不能轻易让人瞬时昏迷,其二惯于作奸犯科的恶人也不会用这种不可靠的手法,毕竟如果人没失去意识,必然会高呼救命惊扰旁人。”
“大抵也就是听多了话本子的人才会编出这等低劣的谎话来。但凡你们早早报官,她的说辞也该被戳破了。”
徐绮垂下视线,被这句话扎了心窝。
没报官是她被周掌柜说服后的妥协。周掌柜怕坏了女儿名声,又怕被官家搜查,漏了他多年掩盖女儿绣工的底细,生怕就算找到了人又让官家收走了。
她一时心软答应,事实证明,这反而误了找回周知微的好时机,一直令她懊悔。
此刻周知微被掳走的地方就在眼前,看着这熟悉的闺阁,她心底愈加愧疚难当。
“就是这里?”
“嗯。”
谭九鼎大喇喇迈进去转悠了一圈,看看窗,看看门。屋内焚香袅袅,绷架上还有一幅仿宋名画的枇杷绣羽图,画理入绣,没骨晕染,巧夺天工,比他见过的御品有过之而无不及,似完工又似未成,静等主人回来收尾,略显凄凄。
若是这等水准,也难怪周掌柜要把女儿藏着掖着。
“屋里东西换过吗?”
“没有,从前就这样,贼人手段狠厉干脆,没有挣扎抵抗,也没有碰坏任何物件,来去无痕。”
“你当时没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