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船工,总挽着半截袖口?”
椿婆眼中这才有了点儿反应,连连称“是”。谭九鼎又将王程的模样叙述给她,同样得到了肯定。
而后接连让椿婆描述了些模糊样貌,但最终收获不大,再对不上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直到听见她突然说:“他们有几人会武功很厉害,但不像是寻常江湖人反而像”
徐绮和谭九鼎循着椿婆的视线瞧,最终落在四周的兵士身上。两人愕然对视。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军户出身?”
“我,我不知道,只是这么觉得而已大人不要杀我,我句句属实”
军户、火炮、五色锦,这三样凑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不过再怎么逼问,椿婆也说不出什么了。
“那些被你卖掉的姑娘呢?可知道她们的下落?有没有清单?”
椿婆又一次绝望摇头,抖如筛地坦白:“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说让我挑选村里手巧会做针线活的未婚女子从不告诉我原因和去处他们会选好日子,让花轿上船然后我就不清楚了”
“我好冷我真的好冷,求求大人我不想死”
“你为一己私欲害人之时怎么不怕死呢?”
“民妇知道错了请大人饶命啊我,我愿戴罪立功若是下次他们再来”
“没有下次了。”徐绮的脸比江水还冷,“你以为江上炸飞的只是村里渔船?他们对自己人都狠得下心,更何况是用完即丢的你呢?”
这话如落在椿婆脖子上的铡刀。她像被抽了魂似的哽了声,便黯然垂下头,有进气没出气了。
审讯后,看似有收获,但实则线索又断了。
徐绮不免焦躁忧心——周知微被掳的原因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单就是修补五色锦这一条,若是知微真的按照对方的要求完成了,岂还有活路吗?断不可能。
可若是她不肯配合,那也必定是只有一死。
时间不等人,她越晚找到知微,知微就离被害更进一步
不知是身上的寒意还是心里的寒意,令她瑟瑟发抖。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温热如暖阳。
“别急,”男人总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至少王程不是个无牵无挂的船户,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即便死了,也必定有迹可查。我们先回苏州”
“大人,这妖妇好像断气了。”兵士报说。
两人回头看树干上颓然垂着头的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