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尸体这么近,被随意丢弃,似乎就是黄璋自己的。
“去搜,”谭九鼎对着千户下令道,“看看他们廨舍内是否有黄璋的刀。”
徐绮循着现场一寸寸挪动视线,似要把所见之处都刻在脑子里一样。她嘟嘟囔囔提出疑惑:“这么高的墙,怎么断定就是那连环盗窃的贼人所为?”别说是徒手爬,就是给她架个高梯,她也得颤颤悠悠不敢下脚。而更夫报信时很肯定说,封锁了现场的官兵第一时间就放出消息说是那盗贼干的。
这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事吗?
可那千户官振振有辞:“常盈仓周垣曾有损毁,这两年一直修葺加固,墙边时有脚架高立,若是以那关于入户的贼人身手,翻墙过来也不是难事。”
徐绮环视一圈,是没见到什么脚架的,于是她脱口而出:“看来那贼人还挺熟悉这里地形的?”
千户像被泥巴堵了嘴,顿时不答了。
去搜廨舍的人很快回来,说没有找到多余解腕刀。“肯定是贼人趁黄百户解手不备,夺了他的刀杀人。”不知谁飞坏吐了这么句。
谭九鼎若有所思,道:“你们再说说黄百户当时行踪。”
三个同寮百户相看一眼,站出个年长的,说:“禀宪台,昨夜卑职等人都已睡下,黄百户才迟迟归来,他躺下一会儿又穿衣起身,说要解手,然后就没见回来。”
“何时发现的?”
“卑职等人睡得沉,听到巡更总甲派人砸门才醒。”
“期间你们没有一个听见异常响动?”
三人纷纷摇头,都表示自己睡熟了。
徐绮小声对谭九鼎说:“茅厕离廨舍并不远,如果黄璋遇袭大叫,怎么也能叫醒一两个了,不会等到有人巡更才发现。黄璋身形并不瘦弱,出手之人必定有些本领,不过”
“不过?”
徐绮张嘴想答,但又觉得亲自演示会比较清晰,于是绕到谭九鼎的背后,伸出手臂将他半环住,摸向他腰侧又探向怀中。
谭九鼎倏地摁在她不安分的手,挑眉问:“干什么?”
“你看,这动作多别扭啊?”徐绮对他的不自在丝毫没有察觉,一脸认真道,“行凶前还要抢来他的刀?还要动作迅猛到让黄璋没时间喊?一刀毙命?黄璋又没惊扰到旁人,那盗贼偷偷溜走就是,为何要杀他?若是被发现了,那为何黄璋没叫,也没有打斗抵抗?退一步说,既然一开始就打算杀人的话,又为何不自己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