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呼吸困难的瞿沛凝,大脑更是变得一片晕眩,竟是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或者她可能也曾抬起过手,但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醉了吗?
我应该是醉了吧
抬眸看着天花板上昏暗之中只有轮廓的吊灯,瞿沛凝如此想道。
否则我怎么会身在此处,受尽龌龊?
恍惚之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在魔都九号楼的那个夜晚,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明知道一切都是错误,明知道对方就是在辱她欺她,可她无法挣脱,或者也不愿挣脱。
周望感觉自己也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度过了三五分钟。
但脑海里疯狂分泌的多巴胺,又让他获得了一种超脱时间的快乐。
在最终时刻,他终于还是不愿如此草率,于是他做了一个堪称胆大包天的举动。
那就是伸手,然后摸索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下就按了下去。
墙壁上有多个开关,周望打开的并不是位于房间正中的吊灯,只是靠近门口的廊灯,光线也并不强烈。
但对比起刚才的黑暗,哪怕只是小小的廊灯,显然也足够亮堂。
至少这靠近门口的数米区域内,一切都完全显形出来。
但周望目光之中,看不到衣衫不整、表情离奇的江沐白,看不到散落在地的纽扣和崩坏的高跟鞋,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此时仰首的瞿沛凝的面孔。
在骤然亮起的灯光的直射下,她先是不适应的眯了眯双眸,随即“唔”了一声,似是有些嗔怨的抬头斜昵了一眼周望。
她面颊绯红,似湖畔飘零的枫叶,本来英气十足的面容上,此时却多出了一点娇憨之态,但她的双眼又有泪痕掠过,仿佛雨打芭蕉,在不堪重负的屈辱之中,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尤其是她在七分茫然的状态之中,抬头看周望的这一眼,像是把世间最美的那泓春水给酿了进去,但又夹杂着怨忿、不甘,还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痴迷。
周望又生出了和冠希哥同款的冲动。
他好想举起相机,把这哪怕是最专业的演员都不可能演得出来的神态,永远定格在胶卷上。
最目瞪口呆的,其实当属这一切表面上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此时怔怔靠在墙角的江沐白。
她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