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满室又响起窸窸窣窣的翻纸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窗外的蝉鸣、远处的市声交织在一起,成了独属于这场女子文会的序曲。
很快,第一首诗笺便呈到了王不曜手中。
笺上是一首闺情诗,题为夏夜思:银烛摇影映窗纱,风送蝉鸣入鬓斜。枕上泪痕犹未干,梦中犹唤客还家。
即便被当众诵读出来,满室女子听了也只觉共情,并无半分羞臊。闺中情思本就是女儿家常有的心绪,写得真切便惹人怜。
王不曜执笺轻笑,“这位娘子的诗,贵在‘真’字。银烛摇影、风送蝉鸣,以景衬情,不见半分刻意雕琢;泪痕未干、梦中唤客,字字是寻常闺怨,却如清泉滴石,初听浅淡,细品却余味绵长。”
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世人写相思,多喜用海枯石烂、死生契阔之语,反倒不如这般枕上泪、梦中呼来得真切。”
话音微微一转,语气添了几分温和的指点,“若说微瑕,客还家三字稍显直白,若改作客归期,留一分悬想,或更添余韵。但这般不加雕琢的赤诚,已是难得。”
人群中,王玉耶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她懂这是诗文里常见的题材,可从自己的日子里扒拉一番,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别回来了。
若这话显得太不顾夫妻情分,那换个说法便是:死哪儿去了,别来烦我。
很快,改过两字的夏夜思便被传送下楼。
一名士子装扮的年轻男子站在二楼楼梯口,朗声诵道:“银烛摇影映窗纱,风送蝉鸣入鬓斜。枕上泪痕犹未干,梦中犹唤客归期。”
声落,诗笺又被送到大堂,由专人誊抄在留白的墙壁上,引得往来食客纷纷驻足观看。
孙无咎和羊华宏刚在雅间里摸到纸笔,听见外头的朗诵声,忙不迭地出来。
孙无咎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信手写就的?”
羊华宏:“当是揣摩了许久。”
这都快入秋了,大白天的,哪会平白想起夏夜的情思,定是早有腹稿。
冯睿达一脸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谁家夫妻能这般情深?我听着倒像是编出来的传奇。”
李君璠摇了摇头,“反正不是我家。”
用词用典算不得高深,但即便是逼死王宝琼,她也写不出这般的诗文来。某种程度上,这对夫妻也算是知根知底。
这话听得冯睿达一愣,王玉耶倒是读过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灯阑珊 作品《穿越古代:三个女人N台戏》第 2025章 文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