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口气即义理,义理即口气’?”
“先生太厉害了,一看就会!”苏录忙奉上马屁。
“这有什么厉害的,两个口字我还是认识的。”张先生哑然失笑,又好奇道:“我现在讲你没记下的内容,你现场记给我看看。”
苏录赶紧从笔袋中取出笔,舔了舔笔尖道:“先生请讲。”
“其要三端:明己之明德,親天下之民,至事理之極善。”便听张先生道。
便见苏录记道:“ㄑㄧ三ㄉ,ㄇ己之ㄇㄉ,ㄑ天下之ㄇ,ㄓㄕㄌ之几山。”
“我大概明白了,你是用这些简化的符号来代替笔画复杂的字,你就不怕记混了吗?”张砚秋好奇问道。
“所以要留那些笔画简单的字做锚点。”苏录道:“但如果句子太长,简单的字太少,为防止混淆,也会用简单的字代替复杂的字。”
“几山,極善”张先生点点头,赞一声道:“这么记确实简单。”
“当然保险起见,下课后时间宽裕,还是要趁热整理回正常的文字。”苏录轻声道。
“你这法子不错。”张先生不光实事求是,而且颇为敏锐,问道:“这些符号应该是宋朝三十六字母之类的东西吧?”
“应该是。”苏录点点头,虽然他也没接触过‘三十六字母’,但汉字‘顾名思义’的功能告诉他,应该跟他想的差不多。
“不过你这些符号,看上去要比‘三十六字母’之类的简单多了。”张先生不愧是教书先生,职业病发作道:“回头有时间,能否把你的注音符号整理出来,给为师一观?”
“遵命。”苏录沉声应下。他正好想看看,大明的读书人,能不能接受注音符号呢。
“时候不早了,快去吃饭吧。”张先生终于放人道:“我看你还挺聪明的,要勤学多问,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争取能留下来。”
“是。”苏录再次拱手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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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先生离开讲堂,苏录也拎着干粮袋前后脚出来。
苏淡从藏身处倏然闪现,关切问道:“哥,没吃板子吧?”
“没有。”苏录摇摇头,问道:“你吃了吗?”
“没,等你呢。”苏淡招呼道:“走,我发现个好地方。”
他便带着苏录,来到书斋东头的小花园。太平书院是很明显的苏样建筑,自然也讲造景。在屋舍间的空地上,建了凉亭,种了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