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不提你侄子你不给我小鞋穿吗?
他便又取来几张批好的试卷,送到朱琉面前道:“还有林之鸿等几位学子,都表现出不俗的潜力。相信经过山长培养,进学不在话下。”
“看看。”朱琉便接过那几份试卷,飞速浏览起来。看完后,深感欣慰道:“不错不错,果然‘十步之泽,必有香草’,这几个孩子一点不比泸州城的差。”
“都是山长选材有方啊。”钱怀仁一脸认真道:“可笑当初我们还有微词,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对吧。”朱琉也不挑食,什么马屁都照单全收,笑道:“主要是以前那种方式,会让只知道死记硬背的庸才,占据了可造之才的位置。”
说着他提高声量,对阅卷的先生们强调道:“尔等阅卷时也要注意,虽说评判有一定之规,但不要太过拘泥。一定要善于发现那种暂时还不起眼,或者有这样那样毛病的璞玉,对他们可以适当降低一下标准,不要早早扫地出门。”
他这话其实是在给自己的‘三斋等第法’打补丁。朱琉虽然爱作妖,但洞明世事人心,知道下面人反对一项政策,又不敢明言时,就会采用过度执行的方法来制造乱局,倒逼制定者改弦更张。
朱琉来亲自坐镇把关,也是出于同样的顾虑,而不是真要发现什么璞玉学生们都念了那么多年书了,有才华早就崭露头角了,哪有那么多遗珠之恨?
没想到一位先生还真就站起来道:“山长,晚辈这里好像就有一块璞玉。”
之前就说过,秀才不管多大年纪,都得在举人面前自称晚辈。
“你是说那个叫苏录的?”钱怀仁脱口道。
“那个小子的卷子呀。”其他的先生也抬起头来,显然已经传阅过那份试卷了。
“苏录?”朱琉轻抚一下额头道:“我记得这孩子,最后一名考进来的嘛。张榜时,他的名字还被挤掉了,害得祝先生又跑了一趟。”
“是。”当时那位张榜的祝先生笑道:“我前几天看到,几个月风吹雨打下来,红榜上别的名字都已经不见了。只有他的名字,还在书院的墙上呢。”
推荐苏录卷子的,也正是这位祝先生
“这小子的文章,竟然引起你们这么大的兴趣?”朱琉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钱怀仁道:“却又为何不拿给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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