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琉又为苏录详细对比了爱蒿说和爱莲说,这样文章的不足就一目了然了。
“爱莲说写莲,每句皆契君子之德,形神交融无间,读之立悟‘君子为莲’。”
“然汝之爱蒿说,虽点出蒿之出身与韧性,然‘疏香’、‘野趣’诸词于意象无益,形神之契未足。”
“且‘不馁’、‘不媚’、‘更劲’、‘愈挺’之条理未足,远不及原文莲之‘处境—姿态—品格’之层层递进,以致蒿之喻义未彰”
说完诸般不足,朱琉又一一指出了改进方向。
朱山长不愧是泸州顶尖才子兼一流做题家。讲起文来不仅有高度有深度,而且有精度有维度,令人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甚至还知其何以然!
简直就是做题家的最爱。
苏录听完,大有醍醐灌顶之感,当场修改,提笔力就——
“生瘠土而不枯,经风霜而不折,叶含清苦,茎济农桑!”
文章明显就形神统一,文气通畅了许多!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张先生,但确实是山长的课更牛伯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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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匪浅的一课,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下课。
末了,朱山长又布置了新的作业,命他仿照陋室铭写澡堂铭
苏录都已经无力吐槽了,拜谢了山长便告辞退下。
出来时居然又碰上朱子和,而且这次他的怨气更大,拉着一张驴脸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弄得苏录莫名其妙。
其实很简单,朱子和也是来上课的,谁知又让苏录抢了先,结果他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能不窝火吗?
“叔父,能让我跟他错开日子吗?”一进去他就请求道。
“不行,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朱琉断然摇头,笑道:“你跟他一起上课,不就免了等候,也给我省功夫?”
“我不,骐骥岂与驽马同枥?”朱子和也断然摇头。
“不都是吃草屙便,有什么不一样?”朱琉淡淡笑道:“何况路遥方知马力”
朱子和不禁皱眉,叔父这话岂不是在暗示,他和那苏录谁走得更远,还不一定呢。
“他永远也追不上我的,因为我会越跑越快!”心高气傲的朱同学,哪能受得了叔父的看低?
“好。”朱琉点点头道:“把作业拿来吧。”
朱子和便将作业册呈上,他的作业要多些,但朱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