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一来,他的名声就臭了。对苏录而言,钱只是供他读书科举的燃料,够用即可。而名声却是要陪他一辈子的东西
何况这些同窗还把他当成‘义父’,他怎么能要他们的钱呢?
“哥这钱必须得收啊,我们当时可是击掌为誓的。”谁知,另一个叫冯辰的同窗一脸严肃道:“哥不能害我们考不上秀才呀!”
“这么说我俩也得给了。”程万舟闻言咋舌道:“本来还想蒙混过关呢。”
“不过哥,我俩一时掏不出这么多钱来,只能先欠着了”程万范臭不要脸道。
苏录便对另外四人笑道:“这样吧,也算你们每人欠我一两银子,等我没钱了自会问你们要,不许不给。”
“哎,好吧哥”四人感激地收回了银子。他们焉能不知,苏录这是在变着法子,既让他们不违背毒誓,又不让他们破费。
他们毕竟还年少,就算家里都条件不错,也费了牛劲才拿出这一两银子来。要是莫名其妙就没了,回去免不了一顿打
“走了走了,上课去了。”李奇宇没看成热闹,无聊地招呼一声,同窗们便夹着书本离去,一起前往省身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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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张先生已经讲完了中庸。
接下来书院的教学,便进入‘五经通识阶段’。将由五位经师分别讲授周易、尚书、诗经、礼记、春秋。
本学年还剩下五个月,五位经师要将这‘五经’全部讲完,难度自然极大。就连相对简单的‘四书’,张先生用极快的速度,还讲了整整半年呢。
好在书院对下斋学生的要求,只是‘通五经大义’而已,即对‘五经’的基本内容、核心思想与学术流派有个整体认知即可。
并不要求像‘四书’那样,要背诵并吃透全文及章句集注。
这样做的目地,是让学生对‘五经’先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以便期末时,从中选择一经作为自己的专业,在下一学年进行深入学习。
即所谓的‘专治一经’。
但这不意味着接下来半年的学习就轻松了,因为每天下午,张先生依然会带领学生们继续精研‘四书’。
这一遍精研,以朱熹的四书或问为主要书目。这套书共三十九卷,是朱熹为解答四书学习中的疑问而作,对章句集注中的难点进行了补充说明,帮助学生理解其注解真意。
属于是参考书的参考书
但本年接下来的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