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拿走信封,想起这个人救过蒂卡,又把信封还回去,“不用了。”
陈响又把信封塞回去,“你不是一个人,请拿去喝咖啡。”
中年男人心里感到赞赏,收下信封。
送走疾控中心的人,陈响看向上高二,穿牛仔裤的蒂卡,“谢谢你。”
“不客气,mo你先忙,我早点回去。”
“黛薇,你把蒂卡小姐送到家。”
黛微应是。
送走蒂卡,陈响对领班巴尤的女朋友道,“通知每一个人,去疾控中心体检。”
巴尤的朋友应是,使用作坊里的座机,挨个联系十五名流动下家,以及在家轮休的雇员,让他们白天去体检。
这样就行了。
至停产?消毒?销毁卖出商品?
开玩笑,停个嘚!消个嘚!
疾控中心的人一点常识都没有,难道不知艾滋病毒在自然环境中很脆弱?
基本离体就会死,所以它的传播途径是母婴、性行为,以及针头滥用。
当然啦,表面样子需要做一下,把作坊大门关上,之后陈响匆匆赶到三宝垄疾控中心。
登记后到指定窗口抽血。
抽血的是个白人男性,脸上戴口罩,眼睛上戴透明医用眼镜。
看他胸口佩戴的胸章,陈响认出对方来自无国界医生组织,应该是义务来这里工作。
“为什么来检查艾滋病?”抽血前,男人使用英语问,“大概感染了多久?”
不用当地人翻译,陈响直接用英语回答,“同事被查出感染,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来检查。”
男医生知道苏哈托会说九种语言,但印尼会说英语的人其实并不多,微微有些意外,记下陈响的信息,开始抽血。
陈响则一直注视着医生手上动作,确定他用的是一次性新针头,才微微放心。
这里不是怪陈响瞎担心,疾控中心、医院,因为各种失职,导致大面积感染的事情缕见不鲜。
加上当地医疗条件差,有必要小心一些。
陈响后面排队的是缺一粒门牙的领班伊克巴尔、公公去世的大姐....都是作坊里的人。
两小时后陆续出结果,喜大普奔,没有人被感染!但这件事情很吓人,以后需要注意一些,用工之前让对方先体检。
还要了解雇员的私生活,不要跨性别者,也不要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