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晨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在酒店套房地毯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气、肌肤相亲的温腻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晨间凉意。
权煊赫先醒了过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臂弯里的重量和温软触感提醒了他。
权煊赫垂下眼,看见金裕贞正蜷在他怀里沉睡,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散乱的长发铺满他手臂下方的枕头。
她睡得毫无防备,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平日灵动俏皮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柔顺安静,只是眼睑下淡淡的青黑暴露了前夜的放纵与疲惫。
他轻轻动了下被压麻的手臂,动作惊扰了她。金裕贞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初醒的迷蒙水汽在触及权煊赫的视线时,瞬间转为了清晰的亮光与毫不掩饰的得意。
还是睡到了。
金裕贞脸颊微红,但眼神亮得惊人,显然对昨晚的“攻城略地”十分满意。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权煊赫环视了一眼狼藉的房间——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翻倒的空酒杯,昨夜的放纵痕迹昭然若揭。
他松开金裕贞坐起身,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他伸了个懒腰,肩颈骨骼发出轻微的声响。
“醒了就起来吧,太阳快晒屁股了。”他语气恢复了惯常的轻松调侃,仿佛昨夜的情热纠缠只是稀松平常的插曲,“我待会就要走了。”
权煊赫说着,回手拍了一把金裕贞的翘臀,啪的一声响,随着空气颤颤巍巍。
金裕贞惊叫一声,随后撒开被子一下趴到了他的背上,紧紧环抱着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
“oppa这就走了,不再多陪我一会儿吗?”
闻言,权煊赫微微侧脸,“我看着你拍戏吗,你专心拍戏吧!”
权煊赫是杀青了,但是金裕贞还没杀青呢,她后面还有独角戏,还得拍摄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作为白月光,戏份就到此为止了。
感受到身后紧贴着传来的触感,权煊赫掐了把她的大腿,柔嫩又有弹性,“下来吧,我穿衣服呢。”
“昂”
金裕贞乖乖听话,但却是不情不愿的松开了。
她的眼神里带着试探,也带着不容忽视的期待,“oppa总不会睡完就跑吧?”
她刻意用直白的词汇,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