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再待下去我就要被气死了!”
权煊赫闻言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发顶,捏了捏她的耳朵,试图用一点玩笑化解她的怨气。
“走也走不了,还跑到我这里,早点回去睡觉,明天起来我们就走,到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拿捏死旼炡,用完就扔掉。”
柳智敏听他这么说,似乎想象了一下场景,胸中的恶气稍稍消散了一点,但随即又撇撇嘴,语气依旧不满。
“那也太便宜她了而且,谁知道她明天又有什么新花样。”
黑暗中,柳智敏的耳根迅速升温。他的话像羽毛拂过心尖,暂时驱散了阴霾。
那些关于被破坏的期待和被打扰的亲密渴望,似乎在这个狭小温暖的空间里找到了短暂的避风港。
她不再吭声,只是在他怀里又往里缩了缩,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嵌入他的气息中。
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只余下温暖的依赖和心照不宣的安心。
呼吸也逐渐变得绵长平缓,那些无处安放的委屈和焦虑,在他无声的拥抱和低语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刚才的激动化作了此刻沉重的疲惫,权煊赫温热的胸膛和安稳的心跳声是此刻唯一的支柱和慰藉,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汹涌的困意立刻淹没了她。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在意所谓的暧昧和身体接触,只是相拥在一起。
柳智敏以为自己辗转反侧很长时间没有睡着,其实那只不过是柳智敏自己的煎熬,其实根本没有过多久时间。
正当柳智敏的意识愈发昏沉,半梦半醒,即将在权煊赫怀中陷入一片梦乡之时,门外悄然响起了脚步声。
权煊赫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动静,几乎在柳智敏蜷缩在他怀里即将沉入梦乡的同时,他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微光勾勒出的房门轮廓仿佛凝成了冰。
先是地板轻微的嘎吱,接着是脚步声!
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间隙上,在寂静的深夜被无限放大,清晰无比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门逼近。
是谁?!
她的父母?
还是醒了发现身边没人的金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