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让金冬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是滋味了。
昨晚还在为睡在她身边而浑身不自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结果转头就敢在凌晨,在别人父母的家里,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偷偷跑去权煊赫的房间?!
这是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
哇.
金冬天有点失语了。
强烈的求证欲和那股被冒犯的感觉驱使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将门缝拉得更开,像一只黑夜中的猫,悄无声息地、足尖踮着踩在地板上,轻轻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她屏住呼吸,目光锐利地在黑暗中扫视客厅的沙发、餐厅的椅子。
空的,全是空的。
黑暗中,金冬天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害怕,也不是哭泣,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夹杂着强烈讽刺的荒谬感。
柳智敏在如此境地之下,在自己父母的眼皮底下,在同一个屋檐下,偷偷跑到了权煊赫身边?
真是
柳智敏正蜷缩在权煊赫温暖而安心的怀抱里,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浓重的困意席卷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权煊赫怀抱的温度和规律的心跳声是此刻黑暗中最令人舒适的安抚,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和烦躁都在融化。
嘘——!
权煊赫几乎是无声地在柳智敏耳边吐出这个警告的气音,气息短促而灼热。
柳智敏一瞬间警醒!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跳动起来.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冲上头顶,让她感到一阵眩晕的窒息。
那脚步声停在门外。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和权煊赫同样略显急促的心跳。
柳智敏不敢想象要是被金冬天当场捉到会是如何社死的场景,这和被捉奸有什么区别?
太让人丢脸了。
令人窒息的死寂持续着,几秒?还是十几秒?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柳智敏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连呼吸都快暂停.
叩叩。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不大,但在死寂的黑夜里异常清晰。
柳智敏很害怕,不想被金冬天发现。
身体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