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理清这混乱至极的局面。
他万万没想到,刚经历完柳智敏的夜袭风波,转眼间是金冬天出现在自己床上,还被自己误认为是柳智敏而搂抱在怀。
“是、是我,oppa”金冬天的声音干涩颤抖,细小得如同蚊蚋,带着强烈的窘迫。
那一片炽热的、属于权煊赫的体温和方才被坚实手臂完全包裹的感觉,如同烙印般留在她的后背上、腰侧、甚至被他捏过脸颊的软肉上,火辣辣地灼烧着每一寸感知。
黑暗中,她的脸一定红得不像话,连耳根都烫得发麻,呼吸完全失去了节奏,胸膛里那颗心脏疯狂撞击着肋骨,几乎要跳出来。
她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好奇”、“聊聊”都在此刻被巨大的羞耻感碾得粉碎。
她像个闯入禁地被抓个正着的小孩,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被抓住。
“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金冬天结巴着,舌头像是打了结。
她甚至无法像平时那样,扯出一个懵懂无辜的笑容来化解尴尬。
“我走错了!!”
她几乎是挤出了这个蹩脚到极致的借口,声音因为急切和慌乱而显得尖利突兀。
说完,她像是怕被权煊赫再问下去,仓促慌张的站了起来,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金冬天也不知道该走,也不知道该留,尴尬的站在那里,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和权煊赫直视。
金冬天僵硬地杵在原地,微凉的地板透过薄袜传来寒意,却丝毫不能冷却她脸颊上滚烫的温度和擂鼓般的心跳。
窗外透进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权煊赫坐在床沿的轮廓。
短暂的愕然和随之而来的无语之后,那双深邃的眼睛快速适应了黑暗,紧锁在局促不安的金冬天身上。
她低垂着头,单薄的肩胛骨微微耸起,像一只受惊后试图把自己缩进壳里的小兽,先前那种抓包柳智敏时的狡黠和掌控感荡然无存。
权煊赫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无声地叹了口气。
今晚真是精彩纷呈。
他压下心头的荒诞感和一丝被打扰的不快,声音刻意放得更加低沉平稳,驱散了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焦灼气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
“旼炡啊”
这声呼唤让金冬天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