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却带着探究。
接着是权煊赫的杯子,金冬天握着茶壶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壶嘴对准杯子,微黄清亮的茶水缓缓注入。
权煊赫的目光坦然地落在她微微低垂的脸上,那浓密蜷曲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不安地颤动着,白皙脖颈处的肌肤依旧泛着淡淡的粉红。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她倒完茶轻声说“谢谢”时,清晰地看到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戳了一下,再次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肩膀。
“不客气,oppa。”金冬天小声回了一句,接着将茶壶放到桌上,捧起自己的茶杯小口啜饮,视线粘在桌面上。
“昨晚睡得怎么样?孩子们?”
金冬天的父亲穿着居家的便服也坐了下来,笑着问道,目光慈爱地扫过三人。
“很好!叔叔,床很舒服。”
柳智敏立刻扬起笑脸回答,将心底的疑虑暂时压下,展现着无可挑剔的艺人素养。
“嗯,睡得很好,阿爸。”金冬天的回答含糊其辞,头也不抬。
权煊赫也笑了笑,接话道:“是的,让伯父伯母费心了,休息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金冬天的父亲爽朗地笑起来。
“今天天气看着也不错,旼炡,你之前不是说知道几个好地方,正好可以带煊赫xi和智敏xi去逛逛。”
“内”金冬天应了一声,听起来并不热切,甚至有些勉强。
和昨天那活泼巧思劲儿截然相反。
昨天的她很乐于这样做。
但那是昨天,一夜过去,情况不同了。
光是这个想法,就让此刻的她感到一阵窒息,尤其要面对权煊赫无地自容的她感觉胃都在微微抽搐。
金冬天的母亲端上了最后一道汤和一碟精致的小菜,看到女儿闷头喝茶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旼炡呀,打起精神来!不是你说要带欧尼和oppa去玩吗?现在怎么蔫蔫的?昨晚没睡好?”
金冬天猛地呛咳起来,大麦茶差点喷出来。
她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脸瞬间憋得通红,不知是因为呛咳还是因为母亲的话戳中了某个痛点。
“阿拉索,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晚,和欧尼聊天时间比较长。”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瞥了一眼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柳智敏,暗戳戳的说了这么一句。
柳智敏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