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一时间竟不知该骂回去还是该尖叫。
她只觉得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和被拍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下次你要是敢再这样”
他故意停顿,另一只圈着她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让她无法挣脱。
同时,覆在她臀上的那只手,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轻轻地、极具威胁性地——捏了一下。
“就不止是拍一下这么简单了。”
权煊赫松了手。
道撤去的瞬间,金智秀几乎是弹了起来,羞恼与愤懑在她眼中点燃火星。
她不管不顾地扑向他喉咙里压着气音的低吼:“权煊赫你——”
动作却是虚张声势。
没沾地多久,权煊赫单臂一架,便轻易将她纤细的手腕反剪按回床头。
力量悬殊得令人气馁,她挣扎几下便停了,只剩急促的喘息,眼底那点火苗迅速被屈辱和强压下的水光取代,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再折腾,你今天就别去练习室了。”权煊赫瞅着被自己制服的金智秀,微微摇头。
他放开她,翻身下床,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很快响起。
金智秀僵在原地,指尖揪着身下微凉的被单。
刚才那股愤慨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下去,只剩下一种无所适从的、闷闷的钝痛,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她坐起身,胡乱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后模糊晃动的人影,沉默地开始整理自己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衣。
纽扣扣错了位,她也没立刻纠正。
这男人.
权煊赫出来时已穿戴整齐,头发半湿,整个人恢复了几分神清气爽,宿醉的痕迹已不明显。
他走到门边拿起外套搭在臂弯。
“走了。”权煊赫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床上的金智秀。
金智秀瞅了一眼他,然后无语的把头别开,不去看他。
见状,权煊赫微微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门被轻声关上,阻隔了外面渐起的喧嚣。
金智秀在原地又站了几秒,才缓缓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望。
不久,黑色保姆车驶出小区,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留下的、若有似无的气息,和满室阳光,以及餐桌上那两副未收的碗筷,汤早已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