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长为何让我来送别甪里先生。”
叔孙通也坐在车辕上。
师徒两人就在车辕上坐着,马儿在城门下还打着响鼻,雨势越来越大,雨声轰鸣,几乎盖过了说话的声音。
叔孙通抚须道:“因公子扶苏深知甪里先生对张苍,李斯他们是有抵触的,甪里先生即便答应留在咸阳,可他们的理念终究是不合的,他老人家会离开咸阳,也是早晚的事。”
“对公子来说,能让那位老先生留在咸阳一年两年,这就足够了,让公子前来送甪里先生,是因公子年少。”
公子高还是一脸的懵懂。
虽说是兄弟,但叔孙通看得出来,公子扶苏与公子高相差太远了。
相较之下,公子高反倒是更加地平凡,正是因为公子高的这份平凡与年少,让公子高一直有一颗纯良且真诚的心,这孩子还没经历过人心的险恶,一直处于保护中长大。
而公子扶苏则不同,公子扶苏就是太过聪慧,有些事公子扶苏只是稍稍接触一些,或者看一眼,他已学会了,因此公子扶苏不用经历太多,他的心智早已如秦廷中的人一般,心思城府深,且多谋。
如果是公子扶苏去送甪里先生,难免令对方多想,会让甪里先生觉得秦廷不愿意让他离开。
这才让公子高前来相送,甪里先生也只会相信公子高只是听从他的兄长公子扶苏的吩咐前来送别。
甪里先生也只能觉得,公子高是个纯良的孩子,不会有抵触。
叔孙通的话语点到为止,不与公子高说太多。
不想破坏公子高的少年心气。
公子高吃着饼,望着外面的大雨,低声道:“你们几个再去探探,甪里先生真的要走了吗?”
“回公子,半刻时辰前就让人去打探了,甪里先生已准备好了马车,待雨一停就会离开咸阳。”
公子高吃着饼点头。
又等了一个时辰,应该是午时了。
公子高有些庆幸老师带了两张饼,不然到了午时多半就要饿肚子了。
叔孙通向公子高解释着甪里先生的学识,包括其人善黄老之学,精通易经。
公子高问道:“难道甪里先生比孔子的弟子还厉害吗?”
叔孙通无奈笑道:“若公子见得多了,其实公子就会觉得孔子的弟子也都是普通人。”
说起这事,公子高想起来了,老师与他的老师孔鲋实则相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