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同,田安走路时都是直着腰背的,即便是在宫里。
但赵高一直躬着背,面带谄媚的笑容,一副要巴结田安的模样。
赵高跟着田安的脚步,也不知要往何处去,只是继续跟着,他又道:“我们这是”
田安笑着道:“公子说了要赏赐你。”
赵高脸上的笑意更甚。
众人来到了宅邸的后院,后方的几个内侍纷纷走入院内。
当即就有人拉来了一驾推车。
赵高正要开口再问,却忽然被几个人按住了手脚,他被压在地上挣扎着,道:“田常侍,这是”
田安道:“你不该向公子进献的。”
“田常侍求田常侍”
话未说出口,赵高又见到有人拿出了一把匕首。
赵高身体不住哆嗦着,“我”
他还未开口,匕首就刺入了他的咽喉。
为了不脏了地,几个内侍压着他的脖子,不让血乱流血。
众内侍围着抽抽地赵高而站,静静地看着他死去,而后将尸体装车。
“田常侍,赵高的卷宗。”
田安拿过卷宗看了眼,见到其家人,又吩咐道:“一个别留。”
“是。”
随后,田安走到正热着豆花的炉子边,从炉子底下的火中抽出一根木柴,单独拿到远处,将手中的卷宗也烧了。
从此,就再无赵高此人,包括与赵高的亲族。
对公子扶苏与田安来说,要将一个人抹去痕迹很容易,可能对年幼的公子们来说,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有赵高这么一个人。
黄昏时分,公子高与一队人马带着一车的豆腐离开了咸阳,豆腐是刚做好的,还冒着热气。
扶苏走在回宫的路上。
田安跟在一侧道:“公子,都办好了,这赵高原是犯人之后,连坐为奴,残体入宫,因其识字通晓些许秦律,得到宫中的人赏识,公子都在敬业县求学,想着公子身边多些识字的人也好,这才会派去敬业县的。”
扶苏没想到赵高会用这个方式出现,本以为让弟弟妹妹离开宫中,就万全了。
多了一些曲折而已,难不住赵高这样的人。
又有人来报,低声说了几句。
闻言,田安快步走上前道:“公子,都收拾好了,他的亲族也都不在了。”
扶苏颔首,脚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