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他有些迷茫,也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他的成就可以让他坐在这么高的位置,虽说不如当年博士那样可以参加秦廷的廷议,但却能编写典籍,甚至主持与调配支教事宜。
隹在这座黑压压的学士府门前站了良久,他恍惚中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走入了这里,他的人生就不一样了,但他可能也就不能再回到孩子们身边。
正迷茫时,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稂。
稂就是一个骗子,他说继续去支教,他确实去支教了,可他说三五年就回来了。
现如今又过了三年,稂至今没有回来。
隹询问过稂的父母,才知道稂在夏天时就让齐郡的官吏顺带带来了家书,从家书中隹才知道,稂竟然在琅琊县成家了,就住在了琅琊县,还有孩子。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隹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他将原本准备的酒水一夜之间喝完了。
那是他原本留着迎接稂回来了。
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隹又理解了稂,因隹也成家了,他也有了妻小。
学士府紧挨着御史府,这里很忙碌,往来的官吏很多,这些官吏他一概不认识,又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其他人来这里,至今只有他一人。
傍晚时分,刚忙完一天工作的扶苏问了学士府的事。
田安回道:“是有一位学士去了学士府,可他连门都没有进,而是了一卷信,就又回了潼关教书。”
说着话,田安将书信递上,
扶苏打开书信看着其中内容,直到看完总算明白隹的意思,他是一个只会教书的人,他不知道如何在学士府做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入秦廷,他愿意领着学士的身份,从此扎根潼关,继续他的支教。
扶苏看罢这卷书信,就这么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程邈带着一个包袱而来,他道:“公子,这是学士们的书信。”
等人来到了近前,打开包袱,扶苏见到了一张张写满了字迹的文字。
扶苏打开其中一卷,这是一个叫白麦的支教夫子所写的,他说他支教繁忙,感谢秦廷给予他的学士身份,他支教已有六年了,他最初在蜀中支教,而后带着学子回到了关中,继续着他的支教事业。
白麦一直在书信中道歉与感谢,可他已离不开支教了,离不开那些等待着他教导的孩子,他从孩子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对学识的渴望,以及孩子们眼中的光。
如果让他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