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家。
这位老人家楚地的名仕,乃是九江范氏一系的人。
秦一统六国的战争中,项燕死了,但也有一些人留了下来,此人正是范增。
桓楚坐在海边,他想起了当初与项梁在会稽郡的谈话,以及项氏的约定。
桓楚是范增的学生,一直以来照料着范增他老人家。
现在范增就坐在一块大石上,与眼前的年轻人谈着话。
这个年轻人是个支教的夫子,正是稂。
“老人家,你也可以入秦,也可以支教的。”
闻言,须发皆白的范增笑呵呵道:“入秦?”
稂颔首,一脸认真道:“如今的天下人都在入秦。”
范增的笑声停下,双手无力地放在双膝上,也不知道是这位老人家放松,还是觉得很挫败。
“公子扶苏是何等了得的人物。”范增的语气快且咬字清晰,他接着道:“老朽这风烛残年,公子怎看得上老朽。”
范增神色为难,稍显挤眉弄眼,一副老顽童的模样,道:“呵呵呵,入秦?老朽这年纪就算是到了函谷关,也都累死了。”
稂上下打量一番,道:“也对,公子或许真的瞧不上。”
闻言,范增刚挤出来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坐在后方的桓楚听闻此言,面色不悦地就要走向稂。
“你坐下!”范增拿起一旁的纤细竹条打了桓楚一下。
桓楚忍着气又重新坐在了后方。
面对自信且年轻的稂,范增换了笑脸又道:“你们这些支教的夫子将来都是要为吏的?”
稂颔首,道:“虽说不是吏,但入学士府就能有俸禄。”
范增再道:“支教的夫子一年比一年多,支教需要用多少俸禄,养活多少支教夫子,这对秦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
“老先生何出此言?”
范增道:“老夫以为此策不能长久。”
稂道:“当年列国都想要一统天下。”
范增打断道:“楚国就不想。”
稂道:“对,所以楚国只是楚国,成不了大秦,比不上大秦。”
闻言,桓楚又想要站起身来。
范增抬首,提起竹条先抽了身后的桓楚一下。
这一下抽得桓楚感受到了疼痛。
他还未站起来,但老先生看穿了他这个弟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