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白天路过几个村镇时,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原来,他们竟被当作猪狗奴役!
一股心头怒火升腾而起,陈安手起刀落,三名衙役命丧当场。
自己要保护的人竟然是这种杂碎嘛......
“姑娘!你没事吧。”陈安关心道。
女孩儿抽泣着鼻子:“爹,我爹,求求少侠救救我爹。”
陈安翻身上马,朝着女子所说之地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一条巷口戛然而止。
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腔,陈安瞳孔骤缩一个老人此刻倒在青石板上,胸口插着半截断刃,身下暗红的血正缓缓漫过砖缝。
女孩儿此刻跪坐在血泊中,绣着金线的襦裙早已被染红,双手死死攥着老人的衣角,凄厉的哭声刺破寂静的夜空。
陈安翻身下马,靴底踩过血泊时发出黏腻的声响。
女孩抬头的瞬间,陈安却发现那副本该充满希望的眼神里,此刻只剩空洞与绝望。
“军爷...”女孩嗓音嘶哑,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你能帮我们做主吗?”话音未落,女孩儿便忍不住抽搐悲泣。
陈安的手无意识地抚上刀柄。
一个老人死了,没有死在草原人的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寒星点点,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陈安望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在战场上拼杀得来的百夫长头衔,此刻是如此讽刺。
曾经以为只要守住边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可如今眼前的惨状,让他对自己坚守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陈安...你看?”张小敬询问道。
陈安再度起身之时,眼神凶狠:“去,派人找到行凶者,明正典刑。”
“衙役属于地方,咱们这么做好像不大合适。”
面对张小敬的提醒,陈安不以为意,只是冷冷地流出一个字:
“杀!”
从女孩儿口中得知,近日是幽州张口郡知府程浅的生日。
为了能够拍上程浅的马屁,虎阳县令邵强打算雕铸一个巨大石像。
为此邵强牵引数以千计的百姓上山开采矿石。
而这些百姓大多数衣衫褴褛,骨瘦嶙峋。
负责建功的衙役们却手握缰绳,对这些民夫更是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