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兵力扩大了三倍,虽说是一个校尉营的编制,可是实际养活的却是五个校尉营,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张小敬也不再反驳,陈安说的其实有道理不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陈安打定的主意,三五匹马都拉不回来。
“榷场?”张小敬转移话题道:
“那地方鱼龙混杂,多是草原各部和边的商户交易的场所,听说今年还来了不少西域商人。”
陈安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点燃,灰烬随风飘出窗外:“正好缺粮草,去看看也好。”
他转身取下墙上的软甲,“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只需要正常巡逻就好。”
“你准备带多少人去?”张小敬担心道。
“就带五个轻骑,扮成商队足够了。”陈安嘱咐道。
“那就带上邬呆子,有他在我也放心。”
......
三日后的清晨,一支不起眼的商队出现在通往草原的官道上。
陈安穿着锦缎长衫,腰间挂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看起来就像个走南闯北的绸缎商。
邬呆子穿作短衫,憨厚的样子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五个亲兵扮成伙计,赶着两辆装着粗布的马车,慢悠悠地混入了前往榷场的人流。
越靠近草原,风里的气息越不一样。
青草泥土的复杂味道混着马奶酒的醇香扑面而来。
道路两旁渐渐出现了不少草原牧民,他们赶着羊群与商队擦肩而过,用生硬的汉话讨价还价。
榷场入口处竖着根丈高的木杆,杆顶挂着狼头旗帜。
陈安刚勒住马,就见一个穿着锦袍男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脸上堆着油滑的笑:
“掌柜的您可算来了!小的在这儿等半天了!”
正是吴二狗。
两人在客栈后院的厢房里落座,吴二狗反手关上门,脸上的谄媚瞬间换成了肃然。
他从床底拖出个木箱,打开的瞬间,白银的光泽晃得人睁不开眼。
整整一千两纹银码得整整齐齐。
“这是...”
“这段时间赚的!”吴二狗得意地拍着箱子:
“营长您当初教我那法子,把牛油熬得香喷喷的,再往里面扔羊肉片子,草原上的王公贵族都疯了!现在整个榷场,谁不知道我吴记火锅?”
他压低声音,“而且我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