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都嫌慢”
“你不懂。”陈安望着瘦马远去的背影,眼里藏着笑意,“它只是还没遇到能让它跑起来的人。”
回到客栈后院,陈安解开了瘦马的缰绳。
马厩里的其他马匹见了它,都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气势震慑。
他翻身上马,刚坐稳,瘦马突然人立而起,鬃毛倒竖如钢针,带着他撞向木栏。
“嗬!”陈安勒紧缰绳,腰腹发力稳坐鞍桥。
他没有用鞭子,只是将掌心贴在马颈的动脉处,顺着它的喘息调整力道。
起初瘦马还在疯狂挣扎,尥蹶子、甩头、试图将背上的人掀翻。
可陈安的力道始终沉稳如山,既没有压迫,也没有退让。
半个时辰后,瘦马的喘息渐渐平稳,琥珀色的眸子望着陈安,竟少了几分戾气。
“走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陈安轻夹马腹。
瘦马迟疑了片刻,突然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四蹄踏过草地的声音从杂乱渐至均匀,风在耳畔呼啸,陈安伏在马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骨骼舒展的震颤。
方才的跛行竟消失无踪,速度比寻常骏马快了何止三成!
“哈哈。”陈安放声大笑,笑声在草原上回荡。
“赤狐!就叫你赤狐吧!”
陈安策马归来时,暮色已浓。
刚靠近榷场边缘,就听见一阵呵斥与哭喊。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中原人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个草原奴隶主正踢打他们的脊背。其中一个汉子被踩住脖颈,却仍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群货真晦气,”奴隶主啐了口唾沫,“挑了三个还敢反抗,打断腿算了!”
陈安的目光落在那汉子手上。虽然沾满泥污,指关节却异常粗大,虎口和掌心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褐色的铁屑。
“铁匠?”
“住手。”他勒马挡在中间,声音冷得像草原的夜风。
奴隶主见他衣着华贵,语气稍缓:“这位贵人,这是我买的奴隶,不懂事”
“他们让给我吧。”陈安扫过地上的众人:“开个价。”
“贵人说笑了,”
奴隶主眼珠一转:“这些都是硬骨头,不值钱,三百两?”
他本想狮子大开口,却被陈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