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剧本却并不是那么完善。
九黎部的追兵一路追逐,势如破竹。
二十人的队伍,偶有人受到了失箭,受伤之后便跌落马下无法再战。
在草原上,无法再战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死。
与狼共舞无外乎有两个结果,既生非死。
为了邀功请赏,九黎部的骑兵甚至将军统房暗探脑袋给活生生地割了下来。
死不瞑目瞪大双眼的暗探头颅一个劲儿的看向远处那座隐约可见的幽山隘,近在咫尺的距离,一瞬间仿佛隔开了生死。
小牛犊等人默默无言,这种结果他们其实心里也早就有所准备。
按照老刘的话来说,他们这些人就像是孤苦伶仃散落到各处的孤魂野鬼。
能够在死之前看一眼家乡,便已经是莫大荣幸。
不过每次再说这话的时候,小牛犊总是似懂非懂,他不认识字,可是他喜欢看戏。
戏文里总说,英雄总会迟暮,将军沙场生死。
后来他长大了,见识过的东西也就多了。
不过对他看来说,就算在荡气回肠的戏文,也说不出来那种沙场金戈铁马的悲怆。
九黎部追兵为首的是默铎,他是默啜的亲弟弟,也是宝格力战死之后,默啜最新提拔的侍卫长。
在默铎的马鞍旁边已经刮了四颗头颅。
脑干中的血液顺着脖颈上的伤痕滴滴落下。
原本白皙的脸蛋上被划出一道巨大并且鲜血淋漓的口子。
“他们就剩下两个人了,消息一定在他们身上,快!不能让他们跑!”默铎大声喊道:“军统房在咱们九黎部的所有人都被挖出来了,这两个我更是要亲手把他们的脑袋扭下来。”
“侍卫长,我已经命令左右前去包抄了,预计他们在往前走二十余里,就会彻底落入到了咱们的圈套之中。”
“好,这次我要将他们一锅端了。”
已经跑了一夜的小牛犊看着已经呼吸有些不均匀的战马,火急火燎道:“老刘,咱们没有换乘马,这些马就快要累死了!”
“我知道!”老刘凝望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追兵沉声道:“看情形,对面咱们马上就要被包饺子了,咱们生死事小,但是消息一定要传出去,你怕死吗!”
“你不是说过吗,当了军统房,咱们的半条命就没了,进了草原十八部,另外半条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