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晰可见。
温禾的目光落在那条最长的伤疤上,那道伤痕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仿佛是一道狰狞的裂口,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伤疤,感受着它的凹凸不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惜。
谢长宁的身体微微一颤,一股异样的痒意从后背传来,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然而,这痒意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感觉,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刺痛。那些曾经的脏污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逃避。
“疼吗?”
“已经不疼了。”
谢长宁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可能再让那些事情出现,他现在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他要将自己的亲人都庇护在羽翼之下。
交心之后,二人每日如胶似漆、如影随行,即便连谢长宁办公时都会让温禾陪着。
虽然温禾嫁了人,但在杨夫人的有意放纵下,二府丫鬟小厮互相往来,隔壁府中发生什么事情她都知晓。
回门那日,谢长宁更是准备了厚礼,即便是今年新进贡的白貂裘、波斯锦都有。温侯爷特意推却了一切事务,等着女儿、女婿到来。
本来大儿子战死,温侯爷就动用自己的人脉帮二儿子谋取了一份差事,是正五品的给事中,这职位虽小,作用却大,是天子近臣。
没想到温泽第一天办差就惹了皇帝的不快,皇帝看了温泽所书写的稽查文书,当下评价一句“学艺不精,酒囊饭袋”,不仅将温泽撵回了家,还下令不允其入仕。
这下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废了,温侯爷只想到了一句话,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好在这次没牵连到府中,以后他在好好养育孙儿就是了。
自己逐渐年迈,家中也没有主事的男丁,以后居然要靠着女儿、女婿来管理家业,温侯爷不禁叹息了一声。
也因着这些缘故,温侯爷看见谢长宁的时候态度十分亲切,没说几句话就将谢长宁带到书房中闲聊。
徐颜看见温禾嫁人之后,头上的珠钗、身上所穿的衣料比在侯府时用的还好,心里生出了疑虑,他们家这个姑爷不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官吗?
只能说徐颜眼皮子浅,重来一世也还是如此。
徐颜如今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来时,她灌下了满满一碗催产药,今日,她要让温禾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便是有什么,这个小姑子不帮她,肯定会被人认为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