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取一件藏青色的袍衫来。”谢长宁吩咐道。
婢女应了一声,赶忙去取衣服。不一会儿,一件藏青色的袍衫被递到了谢长宁面前。
谢长宁穿上袍衫,袍袖和下摆随风轻轻飘动,更衬得他身材高挑挺拔,气质出众。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心中却想着温禾。
“晚上或许会有风,再给夫人备一件披风吧。”谢长宁对婢女说道。婢女点头应是。
谢长宁去的时间很不凑巧,恰逢遇到老夫人回光返照的时候,温禾见他来了,也顾不得往日的恩怨,将谢长宁带到了老夫人床前。
老夫人看着孙女儿跟孙女婿来了,眉眼罕见的温和起来,“禾儿,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长宁是个好孩子,看着你们夫妻和和美美的,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将谢长宁跟温禾的手交叠在一起,在一片安详中去世。屋子内顿时传来各种痛苦之声,就连温禾也悲痛欲绝的躺在谢长宁怀中。
“老夫人去了。”
温府中的下人忙成了一团,整个府中很快被肃静的白幡覆盖,温禾穿着孝服,哭的不能自已。
这几日府中亲眷往来,徐颜并不敢让杨青青在这时候闹出什么动静,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他们一家人,直到三月的守孝结束,徐颜才带着杨青青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三个月中,谢长宁再愚钝也发现了温禾态度的变化,她不喜他的靠近,二人即便在一起没有什么话可说。即便谢长宁将自己在外受伤的事情告诉温禾,温禾也不曾像从前那般温情。
谢长宁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每每他鼓起勇气询问时,温禾总是闭着眼睛假寐,让他有什么话都憋在了心中。
温禾病了,因为连哭了几日,夜里又吹了风,所以得了风寒。谢长宁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职责。
每次丫鬟把煮好的药送过来,谢长宁总是迫不及待地抢过药碗,一心想着喂温禾喝下去。然而,温禾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就把药给喝光了。
不是这样的,从前禾儿总是会拉着他的衣袖喊着药苦,要他哄着才能喝下去。
温禾料想昭王那边没有把事情告诉谢长宁,但是事已至此,温禾不再想与他有所牵扯,开门见山道:“你从前在枫华城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人追打?”
谢长宁脸上的血色尽褪,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握紧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