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不着家啊,不然我这可怜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陆湛跟江梦南没领结婚证只是因为江梦南年纪不够,在村子里面,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一时间,众人也开始犹豫起来,这好像谁说谁有理,张老婆子说的也对,如果陆湛每天这样不着家,那自己的一家老少是不管了吗?
张梦南将屋子乱砸了一通,见众人不再批评她,也趾高气昂起来。突然看见温禾屋内的角落里有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罐子,顿时计从心起,将这个罐子抱了出来。
“各位父老乡亲评评理,他傅寒声对咱们家阿湛有恩,那我呢?我从十六岁就开始照顾我这一家老小,前几年村里闹再换,我连树皮都舍不得吃,让给我哪小姑子。在我们家没钱做手术的时候,我婆婆都是我在照顾的,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了,我是一块肉、一块糖也没吃过,厂里发什么陆湛刚拿到就送了过来,哪怕是给我留一点,让我尝尝味我也不会这样啊!”
江梦南面沉似水,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红罐头,仿佛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这是我家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江梦南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红罐头高高举起,准备狠狠地砸向地面。然而,就在她即将松手的一刹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温禾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快把它还给我!”温禾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江南梦看到温禾的样子后,心中更加得意洋洋起来,她认为温禾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舍不得这些东西。于是,江南梦变本加厉地破坏着手中的物品,仿佛要将温禾的焦虑和不安都转化为自己的快感。
她将手中的东西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猛地用力砸向地面。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罐子瞬间爆裂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
众人也都紧盯着罐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那正是傅寒声刚刚火化的骨灰,也是温禾的唯一念想,她的丈夫还没有下葬,骨灰就没了。
想到这里,温禾再也坚持不住,坚定而又决绝道:“寒声,我来陪你,这样别人也不会说我的闲话了。从前你在的时候,是没人敢欺负我的。”
温禾面无表情地说着话,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