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最后一抹微笑。
太子拎起老人的衣领,冷笑:“北唐的老狐狸,终究还是栽了。”他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转头对身后的沈砚之道:“把这里烧了。”火光冲天而起时,李可曦蜷缩在废墟外的草丛里。
泪水混着灰烬滑落,她握紧手中的青铜牌——上面的梵文,正是北唐密卷中记载的
“焚天术”标记。这是一种可以引发连环爆炸的秘术,一旦用于战场,足以让北唐铁骑化为灰烬。
回到皇宫已是寅时,李可曦刚踏入撷芳殿,便发现房内坐着个不速之客。
月光下,丞相正端坐在她的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她白天从太子玉佩上临摹的图纸。
“公主对双鱼纹很感兴趣?”他放下图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如让老夫给你讲讲,这双鱼背后的故事?”李可曦反手关上门,袖中匕首已经出鞘:“你到底是谁?”丞相起身逼近,锦袍上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二十年前,我本是北唐皇室的庶子,却被你们这些正统血脉逼得远走他乡。如今”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该是我拿回一切的时候了。”两人正在僵持,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
丞相脸色骤变,松开手退到窗边:“记住,公主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下一个死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一个老瞎子这么简单了。”话音未落,他已翻窗消失在夜色中。
李可曦瘫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她终于明白,这场局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大盛皇室、北唐权臣、神秘的迦叶寺,还有那个能引发惊天爆炸的
“焚天术”。而她,既是棋子,也是破局之人。晨光刺破云层时,李可曦换上朝服。
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却掩不住眼底的肃杀。她将青铜牌藏进衣襟,摸出太子白天遗落的双鱼玉佩——玉佩背面的暗格里,藏着半张地图,上面标着
“迦叶寺”的位置。早朝时,李可曦故意站在太子身侧。当皇帝提及边境异动时,她适时开口:“陛下,臣女听闻迦叶寺藏有西域高僧留下的兵书,或许对军事有所助益。”她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如刀般剜在她背上,却只是温柔地微笑,
“若陛下恩准,臣女愿代劳前去求取。”皇帝抚着胡须沉吟片刻,点头:“准了。太子,你护送公主一同前往。”出了皇宫,李可曦与太子并骑而行。
春风卷起她的面纱,露出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太子突然勒住缰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