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羊脂玉。
夜色深沉,程玄目避开王府侍卫,翻墙来到城郊破庙。月光透过漏风的窗棂洒进来,照在供桌上的旧账本上。他摩挲着羊脂玉,将其嵌入账本夹层,露出里面泛黄的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却让他瞳孔骤缩——上面赫然写着“程玄目非程氏血脉”。
庙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程玄目迅速藏好账本。黑影一闪,三道暗器破空而来。他旋身躲过,袖中软剑出鞘。交手间,对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程玄目却不慌不忙,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来者何人?找本公子何事?”
“交出账本!”黑衣人压低声音,招式愈发凌厉。程玄目心中一凛,看来有人察觉到他的动作了。软剑与匕首相撞,火星四溅。程玄目故意露出破绽,被黑衣人划伤手臂,却趁机扯下对方蒙面巾。月光下,那张脸让他呼吸一滞——竟是王府中最得父亲信任的护卫统领。
护卫统领见身份暴露,眼中闪过杀意。程玄目却突然扔掉软剑,摊开双手:“原来如此,我若说这账本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你信吗?”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穿透护卫统领咽喉。程玄目转头,只见暗处走出一人,手持长弓,正是他在醉仙楼结识的神秘剑客。
“为何救我?”程玄目擦去嘴角血迹,挑眉问道。剑客收起长弓,冷冷道:“你欠我一个人情。”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程玄目望着地上的尸体,弯腰捡起账本,心中思绪翻涌。看来,他这个荒唐公子的身份,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回到王府,程玄目直奔父亲书房。程芝澡正在批阅奏折,见他浑身是血,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程玄目将账本扔在案上,倚着门框轻笑:“父亲,您说这账本上的秘密,若是传出去,北唐王府会如何?”
程芝澡脸色骤变,抓起账本撕得粉碎:“你从何处得来?”程玄目把玩着腰间玉佩,漫不经心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程玄目,不想再当这荒唐公子了。”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程芝澡在书房中,久久未动。
此后几日,京城中流言四起。有人说北唐王府三公子突然发奋图强,有人说程玄目与江湖势力勾结。程玄目却每日出入军营,跟着将领们研习兵法。他不再胡闹,却比以往更加神秘。
半月后的清晨,程玄目带着一队亲兵,直奔城郊叛军营地。临行前,他站在王府门口,望着高悬的匾额,喃喃自语:“荒唐也好,清醒也罢,这天下,终有我程玄目的一席之地。”马蹄声渐远,扬起的尘土中,那个曾经的荒唐公子,正一步步走向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