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却有破绽。骑兵近战弃刀,若遇我羯族的‘飞爪索’......”契苾何力瞳孔微缩,随即大笑:“原来将军故意落败!”
此后数日,石甫游走于长安权贵之间。他发现,看似歌舞升平的大唐,暗流涌动。太子李煜乾与魏王李煜泰的党争已到白热化,而边境的突厥残部,正与薛延陀暗中勾结。在一次诗会上,石甫结识了谏议大夫魏徵的门生,对方酒后吐真言:“皇上虽有天可汗之名,可这内忧外患......”
变故发生在月圆之夜。石甫正在翻译唐律疏议,阿豺突然撞开门:“大人!鸿胪寺被围,说是有人举报我们私通突厥!”火把照亮庭院,三百金吾卫将使团团团围住。为首将军高举密诏:“石甫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就地格杀!”
混战中,石甫的环首刀劈开两名金吾卫。阿豺为保护他,后背中箭,临死前将一卷羊皮塞进他手中。突围后,石甫躲进一间废弃的佛寺。展开羊皮,竟是一幅标注着大唐边境布防的地图,角落还有李承乾的私印。
“原来如此。”石甫冷笑。李煜乾想借后赵使团挑起事端,打压魏王势力。他望着佛殿中残破的壁画,突然想起石勒的话:“人心比刀剑更锋利。”此时,佛寺外传来马蹄声,竟是契苾何力单骑而来:“将军快走!魏徵大人已查明真相,可太子党羽不会善罢甘休!”
逃亡路上,石甫遇到了西行的玄奘法师。这位高僧听闻他的遭遇,合掌叹道:“施主可知‘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盛唐虽有乱象,然陛下心怀苍生,终会拨云见日。”石甫望着法师远去的背影,握紧了腰间的羯族符节——或许,这趟出使的意义,远不止一纸盟约。
回到襄国时,石勒已病入膏肓。石甫将大唐见闻一一禀报,最后呈上那卷地图:“陛下,盛唐虽强,却非无懈可击。但......”他顿了顿,“臣以为,此时开战非明智之举。大唐百姓安居乐业,人心归附,若贸然进犯......”
石勒挣扎着坐起,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衣袖:“石卿,你变了。”石甫叩首:“臣只是见了真正的盛世,方知‘打天下易,治天下难’。”窗外,羯族孩童的歌谣随风飘来,唱着石勒当年“十八骑取幽州”的传奇。
数月后,石勒驾崩。新君石弘继位,石甫呈上一份奏折:“臣请与大唐通好,派羯族子弟入长安求学,习其典章制度......”他望向襄国城外的原野,那里,第一批学着种植粟米的羯族百姓,正在田间忙碌。
多年后,当大唐使者回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