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裹挟着沙砾,将北燕王庭的牛皮帐篷拍打得猎猎作响。五位身着迥异服饰的国主围坐在青铜火盆旁,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们或阴沉或贪婪的面容。火盆中,一张绘制着盛唐边境山川关隘的羊皮地图微微卷曲,图上用朱砂标注的凉州、甘州等地名,仿佛滴着血的伤口。
“诸位,盛唐表面繁华,实则外强中干!”北燕国主慕容光率先打破沉默,他腰间悬挂的狼牙项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其河西走廊防线长达千里,兵力分散,我三万铁骑便能踏破玉门关!”话音未落,西凉国主李重冒嗤笑一声,鹰钩鼻下的胡须轻蔑地抖动:“慕容光,你当盛唐的玄甲军是摆设?去年我派细作探查,仅凉州就驻扎着五万精兵。”
南宋国主赵不疑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强攻不可取,需智取。听闻盛唐太子与魏王争储,朝堂内乱。我们若能策反边境守将,里应外合......”他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其他国主的神色变得凝重。
东辽国主拓跋宏却始终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武士刀的刀柄。直到西域后赵国主白石成翔开口:“我愿提供粮草,不过战后,安西四镇的商路要归我后赵。”拓跋宏这才抬头,用生硬的唐语说道:“我东辽水师可封锁渤海湾,断其海上补给,但需分得江南三州的通商权。”
会议持续到深夜,五国最终达成协议:北燕与西凉主攻河西走廊,南宋煽动西南蛮夷叛乱,东辽水师封锁海岸,后赵负责后勤与情报。散会后,慕容光望着漫天星斗,低声对心腹说:“李重冒那老狐狸,定藏着私心,派人紧盯他的动向。”
与此同时,在盛唐长安的太极宫内,李新宇正在批阅奏章。突然,一名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函。李新宇展开一看,脸色骤变——竟是关于五国密谋的情报。“传李靖业、李如勣进宫!”他厉声下令。
次日清晨,宰相房幽龄、杜相晦也被紧急召入书房。李靖业展开五国兵力分布图,沉声道:“北燕骑兵善奔袭,西凉擅山地作战,南宋熟悉地形,东辽水师难缠,后赵财力雄厚。此五国联合,确是心腹大患。”李勣却冷笑:“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愿领十万大军镇守河西!”
李新宇却摇头:“不可。五国势大,若正面迎敌,正中其下怀。我们需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他目光转向房幽龄,“幽龄,派人携带重金,暗中接触五国贵族,许以高官厚禄,制造内乱。”又对杜相晦道:“你负责整顿吏治,严查是否有官员与五国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