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点头补充:“臣在江南巡查时,见过许多经商世家的子弟,他们精于计算,熟悉各地风土人情,若能入朝为官,必能在漕运、市舶司等职上大展拳脚。”
李新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叹了口气:“道理朕都懂,可朝堂之上,守旧派势力庞大,魏征阳不过是个出头鸟。”他突然起身,目光灼灼,“明日早朝,朕要你们二人与魏征阳当面对质!”
次日清晨,太极殿内气氛凝重。魏征阳早早准备了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疏,而张嘉贞和张九幽则带着厚厚的案卷,上面记录着各地农商子弟的事迹。
“陛下,”魏征阳展开奏疏,声音洪亮,“臣以为,科举取士当以经史为根本,农商之流,虽有一技之长,却难登大雅之堂”
张九幽打断他:“大人此言差矣!臣在洪州治理瘟疫时,正是一位药商出身的郎中献出祖传药方,才遏制住疫情蔓延。难道这样的人,不算人才?”
张嘉贞也呈上一卷图纸:“陛下请看,这是陈留县一位木匠设计的水车图纸,比传统水车效率提高三成。若能将此人招入将作监,必能造福百姓。”
魏征阳涨红了脸:“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
“够了!”李新宇猛地拍案,“魏征阳,你口口声声祖宗法度,可曾想过,若太宗皇帝当年墨守成规,哪来的贞观之治?朕意已决,恩科照常举行,任何人不得阻拦!”他扫视全场,“再有非议者,以扰乱朝纲论处!”
散朝后,魏征阳跪在丹凤门前,白发在风中凌乱。他不顾侍卫阻拦,大声喊道:“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唯有效仿比干,以死明志!”
李新宇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倔强的老臣,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关于人才选拔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恩科考试如期举行,洛阳、扬州的分考场外挤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考生。有背着算盘的商贾子弟,有挽着裤脚的农夫,还有手握图纸的工匠,他们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开考第三天,长安主考场却爆出惊天丑闻。有人举报,考官之一的礼部侍郎崔明远收受考生贿赂,泄露考题。李新宇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立刻封锁考场,将崔明远及涉事考生全部缉拿归案!”
刑部连夜审讯,案情很快水落石出。崔明远与荥阳郑氏勾结,将三道时务策的题目卖给了七名世家子弟,每人收取黄金百两。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世家子弟中,竟有人连答卷都是雇枪手代笔。
“陛下,”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