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左手小指微微弯曲,那是玄甲军特有的旧伤——当年使用强弓的士兵,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这人不仅是假的,还是个对玄甲军极为了解的假货。
“将军的玉佩真别致。”上官锦晨的目光落在对方腰间,
“家父也有一块,只是上面的上官有七片叶子,不知为何将军的只有六片?”假裴九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贤侄有所不知,这玉佩本是一对,你祖父那块是七叶,老夫这块是六叶,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十三叶,取十三太保之意。”他说得滴水不漏,眼神却有些闪烁。
雪莲花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怀疑:“我父亲说过,裴九将军的左肩有块月牙形的伤疤,是当年为救雪将军被箭射的,不知将军可否让我们一观?”假裴九的脸色微变,随即沉了下来:“雪姑娘这是何意?难道信不过老夫?”他的手缓缓移向腰间,那里虽然没有兵器,却有个小小的凸起,像是某种信号装置。
上官锦晨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抽出软剑,剑尖直指假裴九的咽喉:“你根本不是裴九!说,你是谁?真正的裴将军在哪?”假裴九的伪装瞬间撕裂,眼中闪过狰狞:“小崽子,居然敢耍花样!”他猛地拍了拍手,竹林深处突然涌出数十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弯刀,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凶狠的眼睛。
“抓住他们,天狼诀到手,重重有赏!”假裴九后退几步,躲到手下身后。
上官锦晨将雪莲花和福伯护在身后,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波斯商队?还是宫里的那位?”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挥舞着弯刀冲了上来。
上官锦晨注意到他们的招式与之前遇到的玄甲军叛徒如出一辙,收势时都慢半拍,显然是同一伙人。
但他们的配合更加默契,显然经过长期训练。
“保护少爷!”福伯捡起地上的短刀,虽然年迈,身手却依然矫健。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带着玄甲军的悍勇,逼得几名黑衣人连连后退。
雪莲花的短刀则灵动飘逸,专攻敌人下盘。她显然受过名师指点,招式里既有玄甲军的狠劲,又有几分波斯刀法的诡异,让敌人防不胜防。
上官锦晨的软剑如臂使指,在敌阵中穿梭。他将考工记紧紧揣在怀里,那里面不仅有天狼诀,还有祖父留下的密信,或许藏着能揭开一切真相的线索。
他注意到假裴九退到了竹林边缘,正对着天空比划着什么,像是在发信号。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