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岁,脸上沾着泥土和血污,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我们不是坏人。”上官轩烨的声音放得柔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怯生生地掀开怀里的破布包,里面是几颗干瘪的野果和半块啃剩的麦饼。“三天前,来了一群黑衣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他们杀了守岭的张爷爷,还把岭上的人都绑走了我躲在葵花地里,才没被发现。”
上官锦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指节泛白。他记得小时候听父亲说过,葵花岭的村民都是慕容追风的故人,世代守护着这片花海。
“那些黑衣人长什么样?”上官轩烨追问,指尖轻轻拂过少年胳膊上的伤口,那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色,不像是普通刀剑所伤。
“他们都戴着青铜面具,”少年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面具上刻着葵花。”
上官轩烨的心猛地一沉。青铜葵花面具,那是十五年前血洗武林的“残阳教”的标志。当年他与慕容追风联手,好不容易才将这个邪教覆灭,难道还有余孽未除?
“爹,我们得赶紧找到慕容前辈。”上官锦晨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目光扫过漫无边际的葵花田,“说不定他已经”
“住口!”上官轩烨厉声打断儿子,声音里却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知道儿子想说什么,但他不愿意相信那个曾与自己背靠背浴血奋战的男人会出事。
夕阳西下时,他们终于在葵花岭深处找到了那株金边葵花。与周围的向日葵不同,这株葵花的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即使在暮色中也格外醒目。花下立着一块无字石碑,碑前的泥土上,插着一支玄色的发带——那是慕容追风从不离身的东西。
上官轩烨伸手去拔那支发带,指尖刚触到布料,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碑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口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葵花图案。
“这是”上官锦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注意到石壁上的图案似乎在流动,“爹,你看这些花纹!”
上官轩烨凑近细看,发现那些葵花图案竟是由无数细小的文字组成。“是葵花心经!”他失声惊呼,这部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竟然藏在这种地方。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空的声响。上官轩烨迅速将儿子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的瞬间,三道黑影已落在他们面前。来人都戴着青铜葵花面具,面具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