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落在掌心时还带着余温,上官景晖望着玄尘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老道的步履竟有些踉跄。他捏碎瓷瓶倒出药丸,一股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护脉丹里,竟掺了罕见的龙血草粉末。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炼丹房的窗棂突然晃了晃。上官景晖屏住呼吸,将护脉丹藏进袖中暗袋,反手握住了青铜剑。
白日里玄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宗门大比在即,他这逆脉而行的秘密绝不能暴露。可方才运功调息时,丹田处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分明是真气逆行的后遗症开始发作。
“谁在外面?”他故意提高声音,指尖的暗金色气流已悄然凝聚。
窗外的黑影顿了顿,竟直接穿窗而入。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照亮了来人脸上的青铜面具。那面具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嘴角咧开的弧度诡异得让人发寒。
“上官师弟好兴致,深夜还在丹房用功。”面具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器,“不知玄尘道长的护脉丹,效果如何?”
上官景晖心头一紧,这人竟连护脉丹的事都知道。他缓缓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丹炉:“阁下是谁?宗门禁地,非本门弟子不得擅入。”
“呵呵。”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指尖突然弹出三道银线,“师弟何必装傻?三日前你引天雷入体,整个青云山都能看见紫电冲霄,难道以为能瞒得住?”
银线带着破空声袭来,上官景晖侧身避开,却见银线擦着脖颈钉在丹炉上,竟深深嵌进青铜壁里。他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银线,而是三根泛着乌光的毒针。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面具人向前逼近一步,饕餮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自然是帮师弟解脱。逆脉而行的滋味不好受吧?每日经脉寸断的痛楚,想想都让人怜惜。”
上官景晖突然笑了,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怜惜?我看阁下是怕我活过三日后的大比。”他猛地踏前一步,掌风带着暗金色气流扫向对方咽喉,“是执法堂的人派你来的,还是三师兄?”
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仓促间后仰避开,胸前的衣襟却被气劲撕裂,露出锁骨处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果然是你,赵武。”上官景晖的剑已抵在对方咽喉,“去年藏经阁失火,也是你放的吧?”
赵武的身体僵住了,面具后的呼吸骤然粗重:“你怎么知道”
“那道疤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