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呢喃着开口,你怎么了。
妈妈爱你。
嘿嘿,我也爱妈妈。
妈妈想和你说谢谢。
啊,谢我什么。
谢谢你选了份那么好的礼物,丁雪阳轻轻吻着女儿的头发,我们苗苗是个特别好的孩子。
黑暗中,苗苗感觉自己被妈妈整个抱在了怀里,她忍不住笑起来,把脸埋在妈妈的胸口。
凌晨时分,徐如饴听见有人敲卧室门,她从梦中醒来,起身半坐,谁啊。
妈。丁雪阳的声音传来,你还醒着吗,我有事想同你聊聊。
徐如饴拧开了床头的灯,看见女儿推开门。
苗苗呢?
睡着了。丁雪阳回答,她睡熟了我才下来的。
徐如饴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丁雪阳动作笨重地坐了上来。
在躺下之后,丁雪阳伸手关上了灯,整个卧
室又陷入了黑暗,丁雪阳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卧室天花板上的纹路。
妈。
嗯?
我想和时平川离婚。
丁雪阳声音极轻地说出这句话,等候着徐如饴的反应,然而等来等去,徐如饴一直没有吭声。
丁雪阳在黑暗中向母亲转头,妈?
被子里传来一阵摩挲的声音,徐如饴挪到女儿身边,母女俩几乎靠在了一起。
丁雪阳闭上眼睛,听见徐如饴几次张口又凝滞的呼吸,心里默默思量着要如何向母亲解释自己的决定。
终于,徐如饴开了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
丁雪阳忽地一愣,她原先以为徐如饴无论如何都得先劝上两句,或是发出几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然而她都没有。
丁雪阳把手轻轻放在了肚子上,每到深夜,她感受到的胎动都格外明显。这个还没有降生于世的宝宝仍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今晚它仍然在自己的肚子里翻身、蹬腿,吮吸着手指,然后像先前的每一个日夜一样,在温暖的羊水里安眠。
我不知道丁雪阳低声道,妈你知道时平川最近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吗?
徐如饴再次往女儿那边靠了靠,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丁雪阳轻声讲述起先前偶然看见的新闻,她的声音浸满了痛苦,听得徐如饴一阵鼻酸。徐如饴着实没有想到,在这一长段的时间里,这个家里的三个女人竟一直对这件事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