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盯着摆在她面前的点心,不停地咽口水。
面前的女人说着赫斯塔听不懂的语言,平静地诉说,黎各也不能完全听懂她的话,但尽力为赫斯塔翻译了一些——她大约是在讲述丈夫因黑水病而死的过程,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在了她的女儿身上,不过孩子上个礼拜已经被送去了教会医院,她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黑水病是疟疾所导致的致命并发症之一。当身患疟疾的病人发现自己排出了黑色的尿液,人们就知道死神已经推开了家门,来到了自己的床头——黑色的尿液意味着肾衰竭,意味着疟原虫造成溶血后血红素已经进入了尿液。在这个医疗资源匮乏的地区,这就意味着死亡。
我可以帮你去看看。黎各说,你有什么想带过去的东西,或是要转达的话吗?
女人始终望着黎各的眼睛,木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应当让人挪动他的身体,女人有些语无伦次地喃喃,所有得了黑死病的人,被挪动地方之后就很快去世了,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我让他们挪动了,现在又轮到我女儿我也不应当让她们把她带走,但
外面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女人低声向黎各道别,起身离开了。
她刚才说她女儿是什么病?赫斯塔问。
也是黑水病。黎各回答,像是担心赫斯塔听不懂这个词,又补充道,就是疟疾。
教会医院能治吗?
救回来过几个,黎各回答,她们现在在试一种类固醇疗法,在有些人身上能起作用对了,十一她们——
我们疫苗打全了才来的。
嗯。黎各点头,那就好。
又一个年幼的女孩走进来,赫斯塔看见她的头上也有黑色烙痕。女孩蹲坐在赫斯塔身旁,指着桌上的点心,低声询问她能不能吃一点,赫斯塔将盘子推到她手边。女孩拿了两块厚饼干,很快离开了。
刚才你还没说完,赫斯塔看向黎各,她们额头上画的都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组合图案,黎各回答,一个十二区政府的认证标识,再加上一些贵族的家族徽章——她们是已经办好了手续,要进庄园干活的劳力,我猜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一片在流行疟疾,所以没有人来接她们走。刚才那个孩子应该是特里昂家的,黎各低声道,他的家徽最好认,是两个连在一起的t你怎么了?
赫斯塔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是真的烙痕?不是画上去的?
黎各只是沉默。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