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女孩子,她有些憧憬地望着黎各,悄然递来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借着顶灯的光,黎各飞快地扫了一眼纸上清单。
这个不行,她忽然指着其中的某一行给女孩儿看,它上个月刚刚被划成了管制药品,没有医嘱开不到。
好的。女孩紧张地抿住了嘴唇,别的呢?
别的都好说。黎各将白纸四折,放进了上衣口袋,我明天回市区,可能后天或者大后天再来。
女孩对黎各微笑,也顺势望了赫斯塔一眼:谢谢你们。
女孩走后,黎各重新关上窗户,赫斯塔要来那张清单看了看,上面列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药品和敷料,也有少数日用品。
你在帮她们买东西?
对,这样是安全的,没人会来干预。黎各回答,但你不能往外带人,绝对不能。
否则她们就会消失?
你可以去找找几年前的材料,黎各轻声道,你
就搜,"南十二区妇女儿童救助计划"。
不多时,黎各睡下了,赫斯塔躺在放倒的车座上,仍看着手机。淡蓝色的荧幕光笼罩着这个狭小的空间,赫斯塔面无表情地不断翻动手机页面。
次日下午,法堤玛神情焦虑地站在住所的门外。
这是她在埃芒里亚市区的住宅。这里的位置很好,离医院、图书馆、剧院的直线距离都不超过五百米,同时别墅的前后都有一处迷人的小花园。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来。
亚维医生!法堤玛迎了上去,谢天谢地,您还愿意跑这一趟。
我刚收到留言就来了,医生快步走到法堤玛身边,您再详细说说,克洛伊怎么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反反复复地发烧,呕吐,上次您开了药之后好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情况突然加重我们已经吃过了退烧药,但体温还是降不下去,一直在39度法堤玛轻声道,您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精神——
两人正要往里走,又一辆车紧接在黑色轿车后停了下来。
法堤玛留意到这辆陌生的汽车,停下了脚步。
车门打开,赫斯塔从车上走了下来。
是您,法堤玛仍然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您来找男爵吗?他今天不在——
不,我来找您,夫人。赫斯塔左手提着一个甜品纸盒,是赫斯塔女士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