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何人?
小民乃是朱雀街上的商人。叫王奂。
“你上告何人?”张子羽一拍惊堂木。
“小人告福王府上的主事荆渐隶大人。”
“你可有状纸。”张子羽问。
“这诉状言辞工整,条陈清晰,似乎是出自公门之手。你说是何人所写。”张子羽双眸如电盯着他。
小人不敢实说。
“那我来告诉你在京在外问完囚犯,但有入官还官给主赃物,直银十两以上,监边年久,尽其家产变卖赔纳,各勘实,具本犯情罪轻重,监追年月久近,赃数多寡,奏请定夺。这可是大明律规定你既然说荆大人收了你等贿赂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可立案,就算立案也得核实奏明当今圣上方可处理。”
“我来问你这状纸你是何人所写,你应该知道本朝规定商贾乃是下九流之人自太祖起你等便是只会计量算计能写的这般工整,条条清晰想来定是有人帮助,你老实交代可以免了不少的皮肉之苦,本朝还有规定上诉者所陈不实或是诬告可是要挺仗四十。你可知晓。”
王奂汉如雨下,不敢看堂上的张子羽,小人不过是说事实,既然钦差大人这般说那小民不告就是,还望大人能将诉状还与小人。
张子羽眼睛一转,“王奂本官念在你是初犯便饶了你的杖责之罪,你且退下,关于这个诉状之事你休要再提,等本官验看后在论。退堂。”
张子羽看着诉状心中也极为不安,就算真的福王府上之人贪赃枉法,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拿着尚方宝剑去将荆渐隶的脑袋取下,或者说敢上福王府上便宜行事,倒不如先静观其变。
少爷你找我。张叔端着茶水进来。
“没想到今天有人击鼓喊冤既然是为的是这件事你看看诉状。”张子羽递上诉状。
“少爷我觉得是一个圈套。”张叔看完说。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我等不应该都在府邸坐着应该出去走走可能有意外的收获。”张子羽看着书房外,早已大雨磅礴而下。
“少爷大雨我们还是要出去吗?”
如果不出去可能证据就消失了。张子羽拿着油伞几名护卫想跟着他拦阻道:“你们回去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张叔一使眼色几名护卫退下。
“少爷我们去何处啊!”张叔问。
“当然是去王奂说的缘来布庄。”张子羽打着伞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