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您是没瞧见!那驿丞的脸色,活像抹了锅底灰!金吾卫的刀光都映到永兴坊了!依学生拙见,王珪、韦挺已是昨日尘灰,那魏玄成魏洗马”
他做了个向下抹脖子的手势,压低声音,环视厅内其他几位依附孙伏伽的新晋进士,
“此人头落项上,也就一两日的功夫!秦王不,太子殿下此等雷霆手段,东宫余脉已是树倒猢狲散,朝局即将清朗!”
厅内响起一片压抑的附合声,带着恭维和庆幸。
孙伏伽端着茶盏,眼皮微垂,嘴角紧绷,鼻腔里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
他心中郁结难消,这些天他一直在等那新科状元登门拜谒。身为当朝唯一的状元前辈,新科状元不第一个来拜他码头,反倒四处乱撞,昨日更是昏了头去拜注定要死的魏征!
这陈光蕊,究竟是无知狂妄,还是有意落他的脸面?
张昌龄最擅察言观色,见孙伏伽神色不快,立刻将话题引到陈光蕊身上,语气充满嘲讽,
“说起这陈状元,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不通权变到了愚蠢的地步!眼下这等局面,旁人都忙着避祸寻路,学生方才在驿馆听闻”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嗤笑道,
“那位状元郎,今日居然不跑不躲,而是带着他那族弟扛着鱼竿去泾河钓鱼了!哈哈哈!”
话音刚落,满堂哄笑顿起,连一直板着脸的孙伏伽也绷不住嘴角,露出一丝极为轻蔑的哂笑。
“钓鱼?”
有人忍俊不禁地摇头,
“莫不是自知大祸临头,效仿姜太公?可惜啊,这长安城里,可没有周文王的船!”
“哈哈,只怕他钓的不是鱼,是催命符!”
另一人笑得前仰后合。
“愚不可及,当真愚不可及!”
孙伏伽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
“武德九年得此状元,真乃嗯,我朝之异数。”
他摇摇头,似乎提及陈光蕊的名字都嫌脏了他的口。
泾水河畔,喧嚣的耻笑传不到此地。
陈安抱着刀,像一座黑塔般杵在陈光蕊身后几丈远的地方,警觉地扫视着空寂的河滩与密林,手指不时摩挲着刀柄。
他不懂兄长的盘算,但他只认一条:护着兄长!万一有金吾卫的缇骑追到这里
不远处,老渔夫张老汉蹲在石滩上,对着自己半空的渔篓骂骂咧咧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烧香的熊猫 作品《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第11章 插翅也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