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心道果然有问题,否则连钩漌最初的反应不会是奇怪两人用了鱼肠镜。
原本按照魏西的估算,从她离开客栈起算,应该过去了至少两天。
连钩漌那头的时辰应该是对的,骨礁海果然大有问题。
只是不清楚是骨礁海工事本身如此,还是工事被破坏后的产物。
魏西琢磨了一下,旋即道:“镇上的渔民有异动吗?”
“你这是怀疑武大他们?”秦枫一张口,半边书重新耷拉下来。
魏西微微点头,却没回答,只是把线装书和烘干的图纸一起收好。
连钩漌茫然回道:“没有啊,你们走了没多久,海上刮大风,那些老渔民都收了船。”
“对了,”连钩漌像是想起了什么,抓起旁边的一叠纸,边翻找边道:“你们遇到的那个桨鬼,我打听到了一些。”
连钩漌快速将桨鬼的事儿说了一通,同武大船上的人说的两相印证。
“但是,没有你们说的那些蛇,至少我打听到的没有。”
秦枫有些失望,“你从哪儿打听的?我和小西可是亲眼所见。”
“今昨天出不了海,渔民都闷在岸上,有几个老爷子嘴馋,跑到客栈买酒喝,就在楼下。”
“你可别不信,这几个老爷子现在瞧着有头有脸,包海包船养着料,年轻的时候都是穷汉子,风里来雨里去打下来的家业。”
想起时间紧迫,连钩漌连忙道:“有个老头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次桨鬼。当时刮了好大的妖风,船都被掀翻了。最后他是抱着船板飘过了全是桨鬼的海域,后来被路过的渔船救了起来。”
闻言心里担心一船渔民的秦枫松了口气,魏西却皱着眉疑道:“没有别的异常?”
连钩漌得意一笑,邀功道:“这老头后来东拉西扯,半个字也不肯多说。我一听这玩意如此邪乎,他一个人怎么跑出来的?
“猜到他有所隐瞒,我就慢慢哄他喝酒,趁机给他酒里加了点料。”
给老人下药的连钩漌大言不惭,直夸自己演技好,装成喝傻了的样子,实际上杯子里头贴着吸水的符咒,一滴能喝的液体都没沾。
“说重点!”
“哦,对,”连钩漌回过神来,急促道:“这老头喝了药就老实把话吐了出来:他不是被渔船救上来的!”
“他是被绿色月亮里头浮出来的大鱼骨架顶上了附近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