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脆弱的脑壳感觉很不好——连钩漌这张人皮能抗住鲛人势大力沉的一棒吗?
要知道连钩漌好歹还有张卷轴可供栖身,不在自己壳子里的魏西要是被来了一下,保不齐就彻底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了!
一闪而过的担忧并没有影响魏西的发挥。只见她随意点了点头,不动如山道:“观礼?我是什么人,也好劳烦侍酒大人请我去?”
话音刚落,惊恐便爬满了此人有些稚嫩的脸庞,复又挤出个勉强的笑容,哀求道:“大人是从山里来的?最是慈悲心肠!就是同侍酒有些不快,也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
魏西心头一动:山里来的?原来和海边不是一派。
只是不知为何,此人说话有些奇怪,山里来的同心善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两句话却也透露出一个讯息——柏大人这位外客似乎是受了些气。
“你不必惊慌,这事原先也发作不到你头上,”魏西冷冷道:“你们大人倒是会把人架在火上烤!我若不去,岂不坏了‘山里人’的名声?”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前来传话的螃蟹人脑袋都快怼进地里了,愣是不敢接话。
魏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却做出副不欲多言的表情,就差没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了。
“行了,”魏西收回蠢蠢欲动的左脚,觉得自己要收敛着演戏,“葵侍酒请一趟,还不带路?”
螃蟹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也没看见多出来的螃蟹腿有什么用)给魏西带路。
把乾坤袋揣入袖中魏西比着韩仙师的样子,走出仙风道骨的架势,眼神则处处留意:
客栈已经全然变了模样,楼梯是条凭空流淌的水流,两侧应该是珊瑚做的扶手;大厅的位置变成了阔深的水池,大小不一的石桌立在水面;一具狰狞的鱼骨架压在扶手的正下面,收拢着形状各异的酒坛子;发光的水母游弋在水池中,和镶嵌在粗粝不平墙壁上的蛋状物一道提供光亮
很明显此处并非是魏西三人入住的客栈。
魏西撩起眼前的海草门帘,有样学样顺着水流滑了下去,在水池边站稳后却有些犯难。
“大人这边请,”螃蟹人连忙上前俯下身,“小心地滑!”
看着螃蟹人暴露出来的蟹壳后背,魏西心口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这跟她踩着大王八采访鲛人有什么区别?
细节的互为验证,很难不让人混淆真实和虚妄。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