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以为你是谁?
关系一旦进入“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这一步,接下来便是万丈深渊。谁让他是皇帝,谁让他就是可以翻脸无情?他只要怀疑了贵妃的本心不再单纯,不再任劳任怨,含辛茹苦也笑脸迎人,根本不需要证明,贵妃也没有机会证明。
帝王之心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固然无所不至,所向披靡,可一旦失去了这颗心,那便是万劫不复。
第一锦就当没发现。
马球赛那天很快到来,第一锦总算磨合出了一支能打配合的球队,但毕竟训练时日太短,上场后胜算仍然和贵妃四六分。王巧娘在宫里也见识过了训练,了解更多,忧心忡忡坐在她对面,吃饭都没心情。
第一锦笑着打趣:“您怎么比我还紧张?”
和苏鸣玉的母亲相处这段日子,第一锦倒觉得不赖。她自己的亲子关系很扭曲,从小就很独立,从不觉得有什么空洞,若王巧娘对苏鸣玉知之甚详,亲密无间,她会觉得难受,或许还要费许多精力,但现在王巧娘对女儿也有许多缺失,再亲昵总有点微妙的疏离,这就完全在第一锦的舒适区,游刃有余地把她哄得很好。
王巧娘嗔了她一眼:“我是怕你输了球赛,又被贵妃欺负。”
自从见识过自己女儿和其他嫔妃相处的画面,王巧娘也有了很严重的失宠焦虑。她怎么没料到,女儿竟然有点缺心眼呢?陛下到底喜欢这种性格哪一点?就算现在喜欢,那以后呢?
她简直一想到这个就睡不着,甚至很想问第一锦:“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但王巧娘是有自知之明那种母亲,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女儿太多。她能获宠,必然有吸引皇帝的地方,真出谋划策,却未必能吸引皇帝,弄巧成拙了怎么办?于是只能忍着,担忧着。
第一锦笑道:“我难道还会白白给人欺负了去?再说,陛下看多了马球赛,才不在乎一场输赢,你就安心等着我把彩头都赢给你吧。”
王巧娘现在不是没见识的村妇了,又横她一眼:“御赐之物岂可转赠?”
饭后,第一锦换上朱砂红的窄袖缺胯袍,腰带一束,越发身姿窈窕,修长秀丽。这袍子是联珠狮子锦纹样,甚是华美威风。换好衣服,第一锦拿出一张幸运符贴在身上,符纸瞬间消失。
有外挂不用就肉搏,她难道脑子有病?
这幸运符只有六小时期限,且不能保证第一锦事事如意,只能保证运气偏向于她,这才是第一锦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