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趴在厨房门口,看娘往桂花酥里加杏仁粉,说“这是沈家夫人教的法子,吃了能安神”。那时沈慕言总爱偷点心,娘撞见了也不恼,只笑着塞给他一块刚出炉的,叮嘱道:“慢点吃,别烫着。”这些温暖的记忆,被她刻意埋藏了二十年,却在此刻破土而出。
“你胡说!”花汐捡起银簪,狠狠刺向沈慕言的咽喉,“我娘是病死的!慕容瑾救了我,我该报答他!皇上待我恩重如山,他绝不会让你伤我!”
沈慕言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触碰到她腕间旧伤的疤痕——那是当年被慕容瑾的手下烫伤的痕迹,形状像朵扭曲的花。花汐吃痛,银簪脱手的瞬间,被沈慕言一脚踹中小腹。
“呃——”花汐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老槐树上。后背的伤口被树干一撞,疼得她眼前发黑。她看着沈慕言弯腰拾起银簪,簪尖幽蓝的毒光在他指尖闪烁,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扳倒慕容瑾?他早就布好了局,等你踏进皇宫,就是死路一条!皇上就算知道我是卧底,为了风染霜的面子,也绝不会杀我!”
沈慕言将银簪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进泥里:“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慕容瑾的罪证。”
“罪证?”花汐的笑容变得疯狂,“就在我的脑子里,你有本事就来拿啊!”她说完,转身朝旁边的密林跑去。那里藏着慕容瑾安排的接应——三个听雪楼的死士,手里握着能瞬间致命的弩箭。她算准了沈慕言不敢杀她,这张酷似风染霜的脸,是她最锋利的武器。
沈慕言立刻追上去。密林里的树枝像鬼爪般抓扯着他的衣袍,腰间的伤口被刮得更疼,血顺着衣料渗出来,滴在枯叶上。他听见前方传来弓弦绷紧的轻响,立刻矮身躲到一棵树后。
“咻!咻!咻!”三支弩箭擦着他的头顶飞过,深深钉进前面的树干,箭尾还在嗡嗡颤动。沈慕言探出头,看见三个黑衣人正举着弩箭对准他,脸上的黑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嘴角狰狞的刀疤。
“沈将军,安王殿下有令,取你项上人头,赏黄金千两。”领头的黑衣人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手里的弩箭再次瞄准了他的胸口。
沈慕言忽然低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竹筒,拔开木塞往地上一扔。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这是他从漕运司暗渠里带出来的迷烟。
“咳咳!”黑衣人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弩箭顿时失了准头。沈慕言趁机冲出,匕首划开最左边那人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