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慕容”二字的边角有一处月牙形缺口,正与沈慕言怀里的“江”字残片完美拼合。“你们是兄妹?”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火焰顺着灯油朝石壁蔓延开来。
混乱中,沈慕言猛地扯开衣襟,贴身藏的羊皮纸被火舌舔到一角,他慌忙用袖子扑打,却见花汐疯了似的扑过来抢夺。三人扭打在一起,香妃的藕荷色宫装被火星烧出了几个破洞,露出腕间淡青色的胎记——那胎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与石碑上先皇后的画像一模一样。
“原来你才是皇室血脉。”花汐被沈慕言按在石壁上,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上,“当年先皇后把你换给了漠北人,就是为了防止慕容家斩草除根。”说罢,她突然张口咬住沈慕言的手腕,血腥气混着焦糊味漫开,“可你娘还是把密信藏在你身上了!她早就知道你是龙种!”
香妃摸到地上的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花汐的肩膀。“嗤——”毒簪入肉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声音,花汐却笑了起来,血珠顺着簪尾滴在石碑上,晕开一片暗红。“这毒叫牵机引,沾了血的人都会中。”她盯着沈慕言手腕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包括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江姘婷,她可是我听雪楼养出来的毒人。”
沈慕言的手猛地一颤。江姘婷袖口缠着的黑纱、每次杀人后必喝的汤药,还有她脖颈后那道与石碑缺口严丝合缝的疤痕无数片段瞬间在脑海中拼凑起来。他想起了三年前在漠北战场,她替他挡的那支毒箭,箭簇上的花纹正是慕容家的图腾。
“她是我娘的侍女。”花汐咳着血笑,“当年从火场爬出来时,半边脸都烧坏了。我舅父把她养大,就是为了让她监视你。”火舌已经舔到了香妃的裙摆,但她仿佛毫无察觉,双手在石碑上反复摩挲。“可她偏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连听雪楼的指令都敢违抗。”
香妃突然拽住沈慕言朝石门退去,“钥匙!用狼图腾!”沈慕言这才想起拼合完整的玉佩,慌忙掏出往石门凹槽按去。然而那玉佩像是被火烧变了形,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卡进去。花汐在一旁笑得弯下了腰,“没用的!要先皇后的血才能打开”
话音未落,香妃抓起金簪狠狠刺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玉佩上的瞬间,石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暗格里的兵符在火光中闪着冷光。沈慕言拉起香妃往外冲,回头却看见花汐抱着石碑不肯离开,火焰已经爬上她的发髻,点亮了一顶燃烧的凤冠。
“告诉江姘婷”她的声音被火焰吞噬了一半,虚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