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便买了下来,想着将来若遇到心仪的女子,或许能送出去。
指尖拂过冰凉的木簪,风澈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应当是温婉贤淑的,笑起来眼里有细碎的光,既能陪着他看遍万里江山,也能在深夜的书房为他留一盏灯。他从未对谁有过这样具体的念想,却清楚地知道,那绝不是苏墨的模样。
第二日,风澈特意让人去请苏墨来府中议事。苏墨来得很快,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只是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想来昨夜也没睡好,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红血丝。
“殿下找臣,可是为了张诚的事?”苏墨躬身行礼,目光恭谨地落在地面上,刻意避开了风澈的视线,像是在掩饰什么。
风澈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笔直,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张诚那边有动静了。昨夜牢里进了个送药的狱卒,被我们的人拦下,从药罐的夹层里搜出了鹤顶红。”
苏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安王果然动手了!他这是怕张诚吐露实情!”
“他急了。”风澈点头,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这说明张诚身上有他忌惮的东西。我让人审了那个狱卒,他招认是安王的贴身侍卫指使的,但再多的就不肯说了,显然是受过封口的威胁。”
苏墨皱眉沉思片刻,道:“看来得尽快让张诚开口。臣以为,可以从他的家人入手。张诚最疼他那个刚满五岁的小女儿,若是告诉他,安王想对他家人下手以绝后患”
“不可。”风澈打断他,语气坚决,“牵连无辜非君子所为,更非我等处事之道。而且安王既然敢动张诚,必然早已控制了他的家人,我们贸然插手,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处境更危险。”
苏墨沉默片刻,拱手道:“殿下说得是,是臣考虑不周,失了分寸。”
两人就着案上的卷宗商议了许久,从张诚的人际关系到安王的党羽分布,气氛渐渐变得凝重。窗外的阳光缓缓移过桌面,照在苏墨的手背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笔批注卷宗的姿势都透着一股清隽雅致,一如他这个人。
风澈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苏墨,下个月宫里有场赏花宴,母后说想趁此机会为我物色几位世家贵女。你觉得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如何?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也温婉娴静。”
苏墨握笔的手猛地一顿,一滴浓墨落在纸上,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