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浆中,溅起浑浊的水花。风染霜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如刀割般疼痛,眼眶阵阵发热。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救不出慕容冷越,所有人都会葬身于此,那才是真的辜负了他们的性命。
“苏墨,你带剩下的人撤退,回军营搬救兵!”风染霜将青锋剑一横,挡在苏墨身前,声音因失血而有些发飘,却异常坚定,“我去土丘看看,若能找到皇上的踪迹,便在土丘上插红旗为信号。记住,一定要带着援军回来!”
“娘娘不可!”苏墨急声道,眼眶通红,“您伤势未愈,孤身前往太危险了!要去也是属下去!”
“没时间了!”风染霜用力推了苏墨一把,将一面红旗塞进他手中,“快走吧!这是命令!若我三日未归,便带大军前来,地毯式搜查,务必找到皇上!”说完,她不再犹豫,提着剑,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土丘冲去。
哈桑见风染霜孤身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下令道:“放箭!别让她靠近土丘!留活口,我要亲手擒住她!”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风染霜,她左躲右闪,身形灵活如狸猫,手臂、肩头又添了几道新伤,鲜血染红了银甲,顺着甲片缝隙往下滴,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眼中只有那面残破的龙旗。
终于,风染霜冲到了土丘上。她踉跄着站稳,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慕容冷越的身影。心一点点沉下去,直到目光落在土丘下的泥浆中——那里半埋着一枚玉佩,羊脂白玉上刻着“冷越”二字,正是她当年亲手为慕容冷越戴上的定情之物,如今却沾满了泥浆和暗红色的血迹。
“慕容冷越!”风染霜捡起玉佩,对着空旷的沼泽大喊,声音在死寂的沼泽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泥潭的呜咽声。就在这时,哈桑带着几名武士,已经绕过暗桩,冲到了土丘下。“风染霜,你找不到他的!”哈桑笑得狰狞,“他已经被我的人拖进沼泽深处喂鳄鱼了,你还是乖乖投降,做我的阶下囚吧!”
风染霜握紧手中的剑,又将那枚玉佩紧紧攥在掌心,眼中满是怒火与决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等卑鄙小人投降!”她挥剑冲向哈桑,青锋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刺对方心口。两人战在一处,哈桑的武功本就不弱,再加上风染霜伤势未愈、失血过多,渐渐落了下风,招式间的破绽越来越多。
就在哈桑的弯刀即将砍向风染霜脖颈时,沼,泽,东侧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少年人的呐喊:“母后!儿臣来了!”风染霜回头望去,只见风澈带着大军,举着盾牌组成方